“路仁出手伤人,你看看他把我打的~”路九一边说一边伸出粘满血的手,还抖了抖湿漉漉的衣服。
“停!你就说为什么打人就行了!”一旁的王五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审我!”路九梗起脖子道。
王五大怒,可在老村长面前,只好忍下出手的冲动,眼望老村长。
“别扯没用的,你知道我们问你啥!”老村长虎着脸道。
“我这不是看庄稼旱的要死着急麻——这一着急,我就睡不着觉,寻思看看浇地浇到哪儿了~”路九支支吾吾东拉西扯地道。
“你闭嘴吧!净说些没用的。”
老村长斥道,招手把路仁叫过来道:“孩子,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路仁走到老村长面前,见老村长面色慈祥,语气温和,神色间依然透出一股威严,心里顿觉有了主心骨。
就把自己到田里浇地被路九抢了水头,差点儿淹死自己,自己清醒后,又见到路九欺负母亲的整个事情叙述了一遍。
老村长见路仁全身湿透,脸上还带着红肿的手掌印,可口齿清晰,说话条理分明,没有丝毫犹豫,心里早就信了。
又一想到早年间,路九挨押,路通四下奔波,搭上自己三天的口粮不说,求爷爷告奶奶的跑了一大圈,不知低三下四的费了多少唇舌?
后来,还找到正好在乡里开会的自己,去给路九说情。幸亏当时的革委会主任,是自己多年的老战友,也在一起开会,这才没怎么费事,就把路九弄了出来。
老村长想到这里心里愤怒,路九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路九!你还有什么话说?”老村长脸色冰寒的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治不了你?”
“冤枉啊!我的老村长,我是帮路家嫂子救路仁的!”路九一脸委屈的叫道。
其实路九说的帮张含英抬路仁是不假,可他却是造成路仁呛水的原凶,还见色起意,想非礼张含英!
但路九不这样想,祸害习惯了,就认为自己干什么都是天经地义!要不是王五和老村长他们及时到来,他已经想好了100种收拾路人的方法——如今只好拼命的抵赖了。
“我们村的族法。有好多年没有用过了吧?”老村长扭头跟王五说道。
“是啊!好多年没用过了,我的这身手艺都生疏了!要说当年我师傅那会儿,才是真的很过瘾啊!”王五感叹道。
“族法?什么族法?”
旁边穿着中山装的陌生男人忽然接口道。这个人大约50多岁的年纪,稀疏的头发梳拢地整整齐齐的。
王五看了一眼老村长,见老村长神色如常,开口道:“我们村是路姓占绝大多数,传了不知多少代了,所以路家村就是一个族群。”
王五说到这里,旁边的老村长打断道:“贾乡长问你族法的事,你说的那么远干什么?啰了巴嗦的!”
老村长转过身对那位贾乡长说道:“我们村的族规就是凡是偷盗奸淫本村村民的,打断双腿,关进小黑屋一个月,任其自生自灭,一个月后如果还活着,就做村里的杂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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