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在请示过父亲以后,当即就决定今后与真定赵家搞好关系。他以前一直在士子与宦官家族中游离,此刻才算真正解开了心结。
为了表达以前经常来燕赵风味吃饭也不与赵氏兄弟热络的歉意,这两天简直泡在一起。
作为袁家自封的嫡长子,袁术肯定不是袁家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
当时,他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此次朝堂上袁家颜面大失,家族尽管没有斥责自己,一向自傲的袁家嫡子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一转眼,袁术就有了主意,飞快在一张绢纸上写了些什么,想了想,最后没有签字画押。
“马上把这信飞鸽传书!”他恶狠狠地说:“某誓要让赵云在江水里去喂鱼!”
袁术想得很简单,赵云目前是赵家最耀眼的存在,只要他倒下,真定那一支人日后就是两个妹妹掌控,那对自己来说,和袁家又有何区别?
亏得以前还想找个庶女嫁过去,那样哪有全部拥有赵家的资财来得爽快?
“主公,县尉职位是否过小?毕竟他等是用命来拼!”接到命令的文士小心翼翼询问。
“哼,你见过狗吧,丢一根骨头,马上就扑上来!”袁术狞笑道:“知道他们是什么吗?他们是匪,是货真价实的水匪!”
“贼匪的身份,他们自身根本就洗不掉。只有跟着我,才会有走上仕途的希望。”
却说张允的一叶扁舟,在清晨逃离毒龙岛,路上两个准备好的艄公轮流摇橹,天黑时已到九江地界。
他突然命令靠岸,小船在江水里航行,江上风大浪大,大家身上早就被江水打湿了。
虽然夏天湿衣服一会儿就干,到晚间一时半会儿干不了,江风吹来还有一丝凉意。
看到无人控制的小船在江边晃悠,不大一会儿就缓缓到了江心。
“少主,为何把两个艄公都杀了?”自小一起长大的仆人张明亮不解地问。
两人名为主仆,情同兄弟,估计在下人当中只有他这种心无旁骛不通人情世故的人才敢问出来,主子的决定根本就不能质疑。
当然,张明亮的地位取决于他的武功。张超又是管家又在练武,功夫难免落下。
张允从小不管是习文还是学武,张明亮两者兼顾,连张允这个主子都得甘拜下风。
可以这么说,在南阳张家武艺最高的根本就不是明面上的张超,而是身边这个木讷青年。
“明亮,赵云其人,在江南根基甚少。”张允嗟叹道:“可恨荆襄这些大家族,竟然全部都跑到他身边摇尾乞怜,他们才是地头蛇。”
“张家要在江水边上和大家族们比拼,各方面都落在下风。只要我今天放过他俩,不出一日,我们行踪必然暴露,你我都得死。”
张明亮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自家少主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了,包括随意杀死一个小姑娘,让张超去送死自己却逃跑。
当然,生是张家人死是张家鬼,他这点自觉性还是有的。
定定地看了眼化成黑点的小船,他扭头跟在张允的后面,又忍不住问话:“少主,你不是说要去见水匪吗?我们如何到岸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