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雅蓉实没料到岳飞云对自己的态度竟如此冷淡,转念一想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个性自然冷硬一些,不过她相信这只是表面上的,自己的父亲曾说,因为见多了失去,反而更换想把我珍惜。
想到这儿她恢复笑容欠欠身:“岳少将军收留之恩雅蓉无以为报,明日我想亲手做几样小点心聊表谢意,特来问问少将军喜欢什么口味的?”
岳飞云淡淡地道:“我很少吃点心,你不必费心了。至于收留完全是看卫寒和辰儿的面,你要谢就谢他们吧。”
夏雅蓉脸上的笑意虽是刻意摆出来的,听了这些话也挂不住了,她咬了下嘴唇:“卫公子说府里现在缺人手,少将军若不嫌弃,就让我先做使唤婢女吧?”她认定的事向来不会轻易罢手,并且她很自信,因为有人肯为她赴汤蹈火。
岳飞云道:“你是客人,不怪我招呼不周我便很感慰了,怎能让你做奴婢?何况我喜欢安静,身边一向不留人服侍。时辰已不早,你回去休息吧。”
夏雅蓉碰了一鼻子灰,看着岳飞云又埋头去看书,施了一礼悄悄退了出去。
月色如水,她的心中却像燃着一团火,怒火!这个岳飞云实在不解风*情,她一把扯下几片花叶狠狠地撕碎扔在地上,心中暗道:“我是不会放手的。”然后弹弹衣袖往燕子轩走去,就好像来时一样步态优美。一边走着一边幻想有一天岳飞云若拜倒在自己裙下该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
夏辰此时已用过晚饭,几人边喝茶边聊天。岑少泽道:“卫寒。海崚王这两日可又拉着你到处东游西逛了?”
卫寒道:“说来也奇了,自打那日从菩恩寺回来,他便再也没有出去。”
岑少游笑道:“莫非这小王爷参禅悟道了?”
卫寒伸长腿将头靠在椅背上:“不可能!他虽然足不出户。但却有不少人进来。”
“哦?都是些什么人呢?”岑少泽对此比较敏感。
卫寒神秘一笑:“放心,都是女人。”说到这儿他轻哼一声:“之前还说身边女人若多了会很烦呢,这会儿才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
“噗!”夏辰一口茶喷了出来。
岑少泽忙问:“你倒是慢着点喝啊,呛着没?”
夏辰摇摇手:“没,只是有点烫。”以往做为女人,她很少听有男人当面议论女人的,当然女人在背后议论男人也和男人所能想象的差距吧。
岑少游道:“卫寒。和谈的事进行得如何了?”
卫寒耸了下肩:“下边的人不停在跑来跑去交换折书,议来议去又谁都决定不了,只等明日殿上正式会面。”
岑少游道:“可听说有什么分歧么?”
卫寒猛地坐直身体。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昨日海崚王让吴术亲自送了封密折进宫呈给皇上,不知是不是提出了什么特别要求。”
岑少游道:“早晚要公布与众的,何必藏着掖着,莫不是什么私事或敏感问题?”
卫寒咧嘴一笑:“我怀疑又是要女人吧。”
夏辰翻了下眼皮儿:“你们聊吧。我累了。”她实在懒得听下去。
岑少泽忙道:“那你赶快回房歇息去吧。”
流银般的月光。迷人的夜色,夏辰的心情却不如这景色宁静,计划了这么久,明日若是顺利,她此行来安阳的目标至少达成了一半。
隔天用过早饭,她再从岑府后门离开,直奔隔街一家小酒馆,当然她不是来吃饭喝酒的。这里的店掌柜与孟护卫算得上生死之交,那日她和孟护卫约好这几天来这碰面。
店掌柜姓刘。年纪不大,一张算不得英俊但却十分耐看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昨日听孟护卫介绍说这刘掌柜父亲病逝得早,他早已接管这家小酒馆,并且经营得十分不错,不久前刚刚娶了一位娴淑貌美的妻子。
刘掌柜见到她忙迎上来:“夏公子来了,孟非还没过来,你先到后屋坐一会儿吧。”
夏辰点点头:“麻烦了。”
刘掌柜连声道:“这点小事何谈麻烦,夏公子太客气了。”
夏辰左等右等,半个辰过去却仍不见孟护卫的影子,心想这家伙不会是受了打击,又有轻生之举了吧?
这时刘掌柜端着一盘水果推门走进来:“夏公子,孟非一向守时,这会没来应该有事耽搁了,你先吃点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