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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微微笑道:“起来吧!你们三姐妹且挑喜欢的料子各做两身新衣服,好在吃酒的时候穿。”
锦绣回过神来,学着姐姐们的样补行万福礼,小小人儿做得像模像样,娇俏可人间又透出一股子的灵透性,直惹得素妍娇骂:“真是个皮猴,这会儿才想到小姨了。如果不是我要给你们做新衣,怕是连小姨这儿都不来的?”
看着面前的锦绣,素妍不由得忆起了自己幼时的模样,也是这般被家人宠溺着,为所欲为,就算想要天上的星星,父兄也会百般设法,寻个像星星般的宝石捧来讨她欢欣。
锦绣笑着,一脸急切地想要新衣服。
锦瑟答:“小姨,我们也想来,可听说小姨最爱清静,不敢来打扰。”
“乖!”素妍拉了锦瑟在身边坐下“可喜欢哪两种,且先拿了去让绣房赶在二十八前给你们做出来。”
锦绣大声嚷道:“还有表姐选的那块粉色宫缎我也要做一身。”
锦瑟愤愤地瞪了一眼“最是个不讲规矩的,小姨别理她,给她做一身就成。她正长身子,只怕穿不了两回又小了。”
锦绣一听,跳了起来,跺着脚指着锦瑟骂:“你这个偏心的,为什么你就能做两身,我只得一身新衣,我偏要做四身!”
锦瑟的理由很简单,她长得少了,做两身到时候让绣娘做得长些,稍大一些,便能穿两年。可锦绣最是个不讲理的,每次都非让绣娘做得合身,结果穿不了几次就又小了,不能再穿。
展颜皱了皱眉:“我瞧着大表妹、二表妹做两身甚好,五表妹才六岁,一年比一年长得快。这么好的宫缎,一匹就得近百两银子,huā钱事小,这样的好缎子,要是做成新衣,穿不了两回就不能穿,真是可惜了。”
锦绣挑着秀眉,见展颜也这么说,气得小脸变色“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耍赖。
素妍忍住笑意,将脸转向一边。
锦瑟更是气急“说你几句,你还不听了。这两年你糟蹋了多少好东西,又不懂爱惜,再好的东西给你都被你糟践了。”
锦绣哇哇大哭,素妍想要劝两句,却突然发现,自己劝大人还成,偏这哄孩子的法子一点没有。
锦绢蹲下身子,暖声道:“五妹快起来,小姨又没说不给你做,且把上好的料子存在小姨这儿,等你大了,再找小姨讨去做新衣岂不更好。你先做两身,等明年再来找小姨做两身更漂亮的。你一下子做四身,当时觉得好,说不准过几日就不喜欢那式样了,你说是不是?”
锦绣不管不顾,依旧破锣嗓子般的大嚎着,哭得满脸是泪,脚在地上乱蹬着,或用右脚蹬左脚,过上片刻,又用左脚蹬右脚,扯着嗓门嚎啕大哭,仿佛不如她意,就要想找人拼命。小手儿相互摩擦着,气得用右手将左手五根手指一根根的自扯了一遍,左手五根手指扯罢,换着再扯右手的手指,如此往复,直哭得一抽一搐。
展颜道:“都说眉姐儿是个调皮的,眉姐儿比她好说话。”
锦绣伸手指着展颜:“表姐偏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不知道又给二姐姐多少好东西,只给了我一只镯子便将我打发。”
展颜一张俏脸露出窘意,她因与锦瑟年纪相当,又与锦瑟投缘,是给了几件女儿家的玩意,不过是自己绣的荷包、香囊什么的。
锦瑟急了“小姨,我看还是别给她做了,你瞧她跟市井的泼猴一般,这么漂亮的衣服,被她坐在地上,都弄脏了。”
锦绣想要四身新衣服,锦瑟不同意,两姐妹偏还闹上了。
素妍离了座儿,伸出手来,面含肃色:“起来!”
锦绣眼泪汪汪,她今儿偏要做四身,谁不让她做四身新衣,她就和谁闹。这一招,在冀州张府时最是管用,无论是江素婷还是张德松都怕,家里的其他人自不屑说。
素妍厉声道:“再不起来,我可不给你做了?”
锦绣一听,从地上爬了地起来,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尘土,露出甜美的笑容:“真的?小姨,我要做四身,加上表姐的那块粉色料子,还有这桌上的,各一身。还有,我不要大姐姐、二姐姐和我穿一样的衣服。”
这……霸道的性子,素妍瞧着有些熟悉,对了,曾经的自己,也是在锦绣这般年纪,她瞧上了什么,也撒泼耍赖一定要讨到手。
若没有那一场变故,那一回蚀心入魂的痛苦,她是不会改变的。
然,那样的代价着实太大。
那时要是父母再强势些,兄长们再严肃些,她是否不会固执地嫁给曹玉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