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雯迟疑。
七爷忙完了,从外头擦着手进来:“你先陪子房过去吧,我跟崔三一会就来”。
“走嘛走嘛”子房把他往外头拖。
谢雯叹一声好,就随子房去了。
他们两个走了,崔南观跟七爷坐在屋里就开始谈正事了,是关于月底要走的事。
提到这事,崔南观顿时凝重了神色,他看向窗外,眸光沉沉。
七爷看他这样,问了一声:“舍不得这样安宁的日子了?”。
崔南观点头:“这样的日子其实才是最好的”他轻叹:“这些日子,我总算明白,为何在以前,子房总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回来”。
七爷某光有些远离,他道:“这样的日子确实很好,可是,若无权无势,在这里终究也只是受人压迫罢了”。
崔南观拧眉。
七爷又说:“而且,你早已身在局中,即便是被流放青州,你也从没有离开过局盘,如今老二是还没将你挖出来,若他知道,你才是背后替射儿办事的人,你以为他的性子会善罢甘休?”。
崔南观不语。
七爷又道:“在我来之前,便收到了消息”他虚眯了眼:“老二已经盯上了阿酷”。
崔南观惊讶:“他会不会对阿酷下手”。
“难说”七爷道:“若是阿酷不顺了他,极有可能被他定为异己,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只要玄澈对阿酷起了杀心,庶大爷一家都会遭手,看崔南观神色担忧,七爷又道:“你放心,我阿酷那里,已经另外做了安排,只是你……有些事,非你不可,毕竟是你一手经营起来的东西,除了你,他们谁也不信”。
崔南观深深吸一口气,才道:“要我回去可以,但王爷必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七爷终于一笑:“我与你们,向来都是一路的”。
两人谈成,七爷起身,伸伸懒腰走向门边:“等大事定下,以后我带着我大哥他们来这里定居养老,这村子确实不错”。
七爷口中的大哥他们,自然便是玄射的父父。
许多事,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暗暗进行着,其他人,日子照常与平日里一般的过,今日,桃花村的宗祠里,众人都在热乎着打糍粑粑麻麻,九子村却出里点事,嗯,还有点热闹。
崔家崔晟的妻子,张萱叶被人撞破□□,村民们正闹着要把她给沉塘处理。
为这事,崔家闹了一通,一个个却有些素手无策。河岸边上,崔老太爷杵着拐杖,拉着村长的手不放,他在恳求村长放过张萱叶,给张萱叶一个机会。
九子村的村长,可没桃花村的村长温柔,他直接一把甩开崔老太爷,就怒道:“像这样不守妇道的媳妇儿!留着她简直就是个祸害!她自己有丈夫不说,她还敢勾引别人!这不是要破坏别人的家庭吗?”。
“我没有!我没有勾引别人!我是冤枉的!”张萱叶被人关在猪笼里,散乱着头发像个疯婆子一样,她抓着猪笼,脸色惨白,只是任凭她如何解释村长都不相信。
村长老伴也是一脸怒容:“你冤枉!这九子村谁跟你有这么大的仇恨要冤枉你!你也不看看你,整日一副狐媚的样子!自从你来了我们九子村,就闹得村子不得安宁,一脸狐媚勾引得村里得小伙子哪个不是晕头转向!冤枉你?难不成还是我冤枉你!我跟叔公们冤枉你了!”。
张萱叶哭喊,她跟村长夫妇说不通,她又看向崔武氏,朝她喊:“娘!娘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真没有对不起崔家,没有对不起你们啊!”。
崔武氏眼眶红红,她背过身去,不敢说话。
河岸边,众人闹哄哄的,议论不停,人群后,谢楠看着前头的一切,他拧眉高声喝了起来:“既然做的出这种事来,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众目睽睽之下,还说是被冤枉的,谁相信你!”。
张萱叶立马扭头朝谢楠的方向吼:“事谁!到底是谁!你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谢楠也不躲藏,他大步走出。
张萱叶一看是他,顿时眼睛都瞪直了。
谢楠只撇她一眼,转而朝九子村的村长还有叔公走近行礼:“晚生隔壁桃花村村民,听闻此事特意过来,到底此人也是从桃花村出来的,她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有损桃花村颜面,村里村长与叔公们无颜过来,便让晚生来替他们一趟”。
村长点头:“原来是桃花村的人”。
村长老伴冷哼:“我当初就说了吧,老张那温吞的性子能做好什么事?看吧,他们村的人,赶到我们村里来,却是丢了我们村的脸,也亏得他还有点明白,知道理亏!”她口中的老张便是村长。
谢楠行礼:“两位可能不知,这妇人原是村子里老张家的姑娘,这老张家的老太太一向厉害,连村长也拿她没辙,这姑娘……”。
村长一副明了的样子:“原来是他们家的人,怪不得”。
一旁有位叔公冷笑:“那老张家的张老太太可是名声响亮得很啊,仗着有个做当官得亲家,几年前就敢逼着家里头,长子家得儿子嫁人,别说是在桃花村了,就是来了我们九子村那也跟个螃蟹一样,她养出来的姑娘,能是个什么善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