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也是为了你这爸妈好,毕竟不是什么都是老张头,有那么好的容人之量。
:大过年的,你就来胡说八道这么一通?你这算什么亲戚?
我已经站了起来往前走,双眼早就瞪出了血丝,
:小子,你去哪儿?
我说我睡觉,
:我骗你不成?你自己看看,这房子里,还有你的房间?
我打开了角落屋子的门走了进去,自从读大学之后这里早已成了一个杂物间,我当什么都没听到,径直到杂物中间的那张折叠床上睡了下来。
没一会儿,易先开似乎在打电话,也不知道在骂谁,骂的非常的厉害,嘴里说的那些寡毒语言让人哪里敢去上厕所?
过了好一会儿,便听到他在外面喊。
:小子,我有点急事儿,先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爸和我弟都没了影,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我妈说他们走亲戚去了。只剩下我妈在家里,大清早居然做了一大桌子菜。
:于术,来,吃饭。
我嗯了一声,擦了一把脸,坐下就开始吃。
我妈刚要开口,便听到我说,
:妈,你放心,我不信他的。
我妈呆住了,怔怔的看着我,接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的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她有些慌,说你收拾东西做什么,家里住得下。
我提着包,看了一眼自己从小的屋子,说要是我继续在这儿,这事儿没解决,估计我爸和我弟都不会回来住。
说着我看了看她手里的那张存折,谁知她拉着我的包,死死不让我走,
:你会回来么?
那个么,已经带着颤音。
:工作上真有事儿,逢年过年我还回来的。
我妈有些手足无措,念着会回来就好,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把那张老存折塞到了我身上。
:我想着,这东西还是你拿走,你爸那个人脾气怪,不然他老惦记着这存折。
接着她便看到,随手把这存折撕成了几半。哗哗的碎纸落下,我把包背起来就下了楼。喊了一声,说妈,别送了,我又不是第一回离家。
过完年,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何处可去,最终买了到彭都的车票。
过了几天,我提着包,出现在彭都的这条街上,看着面前的这栋鬼楼,街边人来人往,大门边那块“瑙怀运输公司的牌子”。
这里成了我唯一可以来的地方,我想了想,提着包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