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双域看着面前的司夏,司夏这般柔弱,就像前世的一般,那个时候,他最后看到的只是她的尸体罢了,木双域静默了片刻,“前世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夏儿,你喝毒酒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呵呵。”司夏嗤笑了一声,“我不过是痴心错付罢了,”司夏仿佛是累了,不愿意再提及这个问题,“你没错,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吧。”司夏这般说着,只觉得心头一悸,带着些许痛意,前世的回忆翻江倒海,即使她这一世终于知道了自己喜欢的人其实是凉王殿下,但是,前世那一世的痴缠,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即使对面前这个人没有半分情意,心还是会痛,毕竟那是那么久的执念。
“夏儿……”木双域不愿意离开,坐在司夏的床边,带着些许情意,“你想见的那个人现在陪在别人身边,”木双域说着,一字一句往司夏心口上补刀,“你和叶洛洛前世的纠葛加之这一世的恨意,你觉得,叶洛洛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吗?”木双域微微敛眉,手慢慢抚上司夏的脸颊,“而你身边只有我的存在,你最痛苦的时候只有我,所以,我们才是天生一对。”木双域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蛊惑的味道,看着司夏只觉得心头一寒,看着面前的人,木双域攻心果然厉害。
“王妃……”晴欢走了进来,看着木双域,有些怔愣,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笼玉走到木双域身边,“参见四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能否让下,可否让晴欢为王妃诊治?”虽是询问的语气
,但是,言语之间却带着些许不容置疑的气势,木双域看着面前的这个丫鬟,倒是没说什么,站起身,晴欢走上前去,司夏现在比之前好了些许,只是还有些心悸的感觉,晴欢眉头微皱,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对着笼玉微微一笑,以示安慰,“我现在下去熬药,你在这里看着王妃,王妃现在不能再有些许情绪波动了。”晴欢说着,退了出去,只是眉间的担忧若隐如现。
四皇子看着,跟在晴欢身后,晴欢一顿,“殿下这般是为了什么,没有王妃的命令,就算你要了晴欢的命,晴欢都不会泄露王妃的任何消息的。”
“……你倒是忠心。”木双域被晴欢说得一愣,“既然这样,你去吧。”
木双域看着这迷蒙的夜色,只觉得和前世有些许相似,微风习习,带着些许凉意,树叶轻摇,木双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看着司夏房里明灭不定的烛火,心里隐隐带着些许担忧,手有些迷茫地摸着自己的心口,那里似乎带着些许痛苦,因着司夏的话,木双域皱了皱眉头,这一世,他步步为营,就为这那个前世得到了的位置,只是现在,突然厌倦了,前世,司夏去世之时,他正在写字,微微一顿,便污了一张信纸,当时只觉得心口微微一滞,带着些许痛意,他当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现在大概知道了,他是心痛了。
木双域看着叶洛洛院子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木双域嘴角带着些许笑意,看着却有些渗人,不知道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司夏看着身边的笼玉,“凉王殿下还在侧妃那边吗?”带着些许疑问,“侧妃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暂时不知道,”笼玉说着,“不过府中所有的人都过去啦,大夫也全都到了那边,王爷也一直在那边陪着,”笼玉发现司夏的脸色有些苍白,急忙改口,“王妃,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司夏只是笑笑,医者不自医,她前世一直没什么身体问题,最后也是被一杯毒酒害了性命,这般想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晴欢的医术也还可以,”司夏说着,“我没什么问题,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笼玉听到这话,只得慢慢退了出去,“王妃,奴婢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就叫奴婢一声。”这般说着,慢慢走了,司夏看着笼玉走了,这才放下了嘴角一直挂着的微笑,带着些许疲惫,瘫软在床上,耳边不断回响的却是那一句,“陪在你身边的人却是我。”司夏只觉得心,痛了。
微微一叹,司夏起身,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看着带着些许病态,司夏只得一愣,这样子,倒是有几分像那濒临死亡的病患,司夏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大概是救治瘟疫没有得到好好地休息,然后又遇到这事,心力不支,就成为了目前这个样子。
晴欢推门进来,略微苦涩的药味,司夏微微蹙眉。“怎么,我还需要喝药吗?”声音微微带着些许疑问,眉头微微蹙起,晴欢点了点头,“王妃,你这不是病,是毒。”
“毒?”司夏倒是微微惊讶,难道这一世还是逃不过上一世被下毒的命运,司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些许讽刺的微笑,眼里却泛着冷冽的光芒,“这是什么毒?我是如何中毒的?”
“不知道。”晴欢说着,“现在,我只能为您暂时缓解这个毒发的时间,但是,解毒,我无能为力。”晴欢走上前,将手里的药汁递给司夏,“王妃,喝药吧。”
司夏接过晴欢手里的药汁,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这一世学医,没有丝毫的作用,还是中毒了,并且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司夏只觉得心惊,看来那个下毒之人也是极其缜密的,晴欢看着司夏喝药,缓缓开口,“若不是王妃今日情绪大悲,引起毒发,奴婢想来也是察觉不到王妃体内毒素的。”
“呵,这般说来,我不是近日中毒的。”司夏说着,“那就是我在京都的时候被人下毒了。”
“应该是的。”晴欢点了点头,“王妃需要注意自己的情绪,不可再如今夜一般大喜大悲,要心态平和,同时注意膳食,王妃自己也是医者,有些事就不必多说了。”
司夏点了点头,“对了,晴欢,白芷的脸怎么样了?”
“留下了疤痕,看着,不大好。”声音低沉,晴欢说着,“奴婢先告退了,白芷那边也需要奴婢过去。”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