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辄文笑,扯下了傅审言的领带,随意把他的手捆了好几道,打了个死结。做完这一切,拍拍傅审言的脸:“好自为之,千万别被发现啊。”
然后,心情愉悦地从卫生间门后把手上取了西装外套。
傅审言真的被气到了,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概也就是陈辄文动手之前吧,脱了西装外套挂在了门后,打完人,又慢悠悠地穿回了那件西装,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现在,他的西装几乎没有褶皱,看在傅审言眼里就是副斯文败类的样子,就这样整整齐齐地出门了。
留傅审言双手被领带捆着,只能暂时背抵着门,艰难地把门上了锁,防止有人进来。然后,要命地想着怎样才能把领带给松了。
陈息青回到包厢,要了一份粥,慢慢喝着解解酒,看着潘李涮掉三盘肉,郭英东喝掉一杯生啤,傅审言还没有回来。
郭英东打了个酒嗝,压低声音凑向陈息青:“那位,便秘?”
潘李抗议:“郭课!吃着肉呢!”
陈息青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想知道,于是对郭英东摇了摇头。
不到三分钟,外面有人的声音:“洗手间里明明就有人!他为什么这么久没出来?”
有服务员道歉的声音:“不好意思,您先稍等,我这就去看看里面那位客人。”
这边很安静,所以那边客人与服务员的对话,包厢里都能听得很清楚。
潘李吃饱了肉,郭英东喝足了酒,酒足饭饱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傅总?!”
陈息青当然也想到了,但是他不知道傅审言在洗手间搞什么。
郭英东站起身:“我去看看吧。”
毕竟是领导,去关心关心总没有错,潘李又捞了一片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待会我也去。”
洗手间门外,已经纠结了三四个人和两个服务员,一名美女服务员轻轻地敲着洗手间的门:“里面的这位客人,您还好吗?”
“里面的这位客人,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需要帮忙吗?”
“如果确实是不舒服的话,我可能要用钥匙开门了,非常抱歉,我们是担心您的情况,而且别的客人都等急了。”
这家日料店,其实是有两间洗手间的,只是就在刚刚,其中一间坏了,所以傅审言所在的洗手间才会人气这么高。
听到服务员说要开门,洗手间里传出一声闷闷的声音:“不好意思,请再给我三分钟。”
“客人您没事就好。”服务员的声音,公式化地软软甜甜,不管面对着什么样的客人,都是这样。
“没事磨磨蹭蹭什么?!赶紧出来啊!”有其他客人也炸了,催着傅审言。
声音越来越大,潘李也跑去出看了。包厢里留陈息青一个人,他听着那边的动静,慢慢地整理自己的东西,隐约想起来,手机好像需要充电,又好像陈辄文给他打过电话,说要来接他?
陈息青满公文包找充电宝,脑子里还在想,刚才陈辄文是不是打过电话给自己。正慢吞吞地想着,手机铃声响了。
陈辄文暗搓搓地打完人,给陈息青打电话了:“那个,我……我刚到,你在是在包厢吗?外面没看到你……”
啊,原来陈辄文真的打过电话啊,陈息青这样想着:“我刚刚准备出去……你在哪里?”
“嗯,我看看,这里应该是左边出口。”
“好的,你等我。”
陈息青到底还是醉了,拎着个公文包,转转悠悠找到了自己的鞋子,穿上,然后准备去找所谓的“左边出口”。
电话一直是通着的,陈辄文听着他那边的动静,直觉对方可能找不到自己,于是说:“你在包厢别动,告诉我包厢号,我去那边附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