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酒劲上了最大的效用,顾琏城开始打嗝,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抱着个女人一个嗝接着一个嗝,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未央笑了许多许多次,耐着性子把人哄进了她的房间。
没错,是她的。
这一次,没用厢房来搪塞他,而是直接把人带回自己房里。
她叫蛟河去弄点解酒的汤药,随即给男人推倒在床,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他满是酒味的衣衫都拔下来,扔下了床去。
未免有来偷看的,幔帐也扯了下来。
薄纱后面是他呆呆的脸,没想到顾琏城喝多了以后会是这个样子,她只觉十分可笑,坐在旁边看着他。
不多一会儿,蛟河端着碗解酒的汤药回来了,她把幔帐先挂起来一部分。
然后伸手扶起顾琏城来:“大公子起来把汤药喝了,赶紧把酒解一揭,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外面天寒地冻的,蛟河也在床边劝着:“大公子喝药吧,快点解解酒。”
男人眼睛都睁不开了:“不行我想睡会。”
说着伸手一推,这就把药碗推洒了去,满满一碗汤药,全都扣在自己的腿上了,也幸亏汤药不热了,才没烫着。
未央眨眼:“我说,大公子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他倒自己一身汤药,此时也觉难以忍受,伸手就去解衣领的扣子:“起开,我要换衣裳。”
这人动作也快,说要换衣裳,随即就把衣领的盘扣打了开来,未央伸手去按都没来得及。
蛟河还在旁问她:“轻君这里有没有大公子能穿的衣衫可换?”
她的衣裳他都穿不下,不过,这距离顾家也不远,大可以叫人现在就拿了来,一说没有合适的,显然蛟河也想到了一块去:“那我就回顾家一趟,劳烦轻君照顾照顾我们大公子,我去去就回。”
他走得很快,小五连忙收拾脏污了的被褥。
顾琏城头疼欲裂,把衣衫都脱了去,就光着身子在床上躺着。
因为天冷,热水竟然没有了,没办法,未央只得叫人去烧,这烧水又烧了一阵子,她叫小五帮着给人擦了一遍身子。
男人十分配合,只偶尔抬眸看看她,只要她还在,就不言不语地闭上眼睛。
但凡她不在,他又总是又胡言乱语,什么都说。
这么一来一去的一折腾,很快就到了黄昏,夜幕降临依旧,后院似乎是全部安静了下来。蛟河去而复返把新外衫都拿了来,不过这人赖在床上又不肯起,看他难受的模样,未央也没人心叫他,到底是忍了。
顾琏城很快就睡着了,未央到了桌前坐下喝茶。
这酒疯耍起来也快,睡着也快,她还在想着自己要到哪里去睡,却见蛟河似乎有话要说的模样,这就看着他扯了扯唇。
“怎么?有什么事要说?”
“我原来听大公子说,明日就要和轻君一起离京,现在也不知道还走是不走,我需要整理些东西,也拿不准主意了。
“至少明天走不了,你回去歇着吧。”
“不行,我家大公子从小到大都是那么的金口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