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只差没仰天泪奔了,心里狂燥的咆哮道:“我不苦,跟着你走才会受苦,尼码,能离我远点儿吗!!”
然而即使内心再无奈再烦燥,此时也得忍着,抿了抿唇,夏悦故作为难道:“妈,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回去,我,我还有点儿事得出去一趟。”所以松手吧、松手吧。
卢欣闻言不解的拧了拧眉,“你一个人?去哪?悦悦,外面可都是吃人的怪物啊,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去外面,这不是。。。。。。”找死吗三个字她没有说出来,不过话里的含意想必谁都听得懂。
夏悦不知该如何解释了,眼角的余光看着卢欣身后两个站得笔挺的男人,还有从拦到自己,就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速度型变异者,心里暗道,强行出去,估计是不行了,那么只能先敷衍过去了。
于是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的笑笑道:“我,我,我就是想出去历练历练。”想来想去只有这个蹩脚的借口,再加上之前也跟苏雪薇提过,应该不会让人觉得很牵强吧。
卢欣一听,错愕的瞪大眼,“你这孩子,真是,,,,,真是让我怎么说你好。就算是要出去历练,也不能一个人啊。”顿了顿,卢欣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她好,看着四周的人群逐渐望向这边,也不好继续在公共场合斥责她,以免有损自己的形象。
只是心里对夏悦不禁多了几分鄙夷,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和聪明伶俐的薇薇相比,实在是太过愚笨了些。哎,看来今后她得在旁边好好督导督导,省得在自己不留意时闹下笑话,丢他们苏家的脸。
夏悦微垂着眼帘,粉嫩的唇微微嘟起,窘迫的红着脸一副受教训的样子低喃道:“对不起妈妈,我知道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这个时候,唯有认错,才能稍稍缓和一下和这个所谓的“母亲”彼此之间僵持的气氛,再继续争执下去?只会让人凭白看笑话,让气氛越来越糟而已,所以显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哎知道错了就好,不是妈妈想说你,实在是你太不让人省心了。好了好了,什么也别说,先跟我回去。”见夏悦张了张嘴,似还想说什么,卢欣不耐的摆摆手,然后强拉着夏悦往前走去,三名男子也随即跟上。
“啪”的一声关上车门,在轰鸣声中车子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直至看不到,众人才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
“刚刚那是谁啊,打扮得真贵气。”
“可不是吗?你看那衣服穿得,多鲜亮,和咱一比,啧啧,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嘛。”
“就你,能和人家比嘛,人家那气度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没瞧见她身后站着三个当兵的,看那架势就是保护那女人的。”
“嘿,我怎么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啊?。。。。。。好你个王铁石。。。。。。”
。。。。。。
卢欣和夏悦并不知道她们走后被人不断的议论着,此时,她们已经回到了A区的住所。
军用吉普车嗖的停在一栋漂亮的三层小洋房前,警卫员兼司机小李从驾驶座下来,恭敬的打开车门,“到了,夫人。”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卢欣和夏悦缓缓从车内走了下来。
看着面前这栋洋房,夏悦心中暗暗惊叹道,果然是豪门大户,连住的地方都这么气派。不时转来转去的监控,还有森严的铁门,都已经令她有了些丝丝的压迫感。
卢欣敲了敲院门,很快,就有人从里打开门,夏悦一边观察着她的动作,一边暗暗吐槽,又不是去别人家,用得着敲门吗?难道没有钥匙?
门向内打开,一个身高消瘦,年约四十左右的男子,在看到夏悦眼底光芒快速一闪,不过很快又恢复漠然,微垂着头道:“太太,您回来了。”
“嗯,柯柏,让刘姨准备下,二小姐回来了,今晚我们一家可是要好好庆祝庆祝,哦对了,不要忘记通知大少爷,让他也回来。”卢欣边走边吩咐着,言语之间尤其是在谈及到自己大儿子时,那是掩都掩饰不住为之骄傲的神色。
“是。”躬着身,柯伯退到一步,让卢欣和夏悦先进去,待看着她们进屋后,才随后从另一侧小门内走去。
苏家大宅内,明亮的水晶灯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布置奢华却又庄严,客厅纯白色的真皮沙发中央,坐着一位年约七十上下的老人,他紧绷着脸,挺直着脊背,双手扶着龙头杖支在两腿之间,周身围绕着一种无法言语的上位者气息,眉宇间的严肃坚毅隐隐显出当年的风采,一双略显暗淡浊色却又满含着沧桑与威严的眼睛此时正看向夏悦,眼底里的深沉让夏悦不由心中一紧。
迈着轻缓的步子,夏悦尽量收敛自己的眼神和面部神经,提醒自己不要失了分寸,不要被人看出破绽。她知道,眼前这位严肃的老人,就是这具身体名义上的爷爷,苏家真正的掌舵人,苏正义,原华国元首,虽然前几年退了下来,可经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还活跃在各个政治领要,更别提他的儿子苏志涛,原京都军区司令员,现更是牢牢掌控着整个天都基地的军区力量。
所以整个苏家,哪怕是身处末世,也依旧无人能动摇它显赫的地位。
“妈。”苏雪薇一直坐在苏正义对面,见他目光一顿,下意识的转过头来。一看是自己母亲回来了,眉眼弯弯的从沙发上优雅的站起,正准备走上前去,却在看到母亲身后的人时不由惊愕了一声,“悦悦。”
她怎么会来这儿?不是说暂时不回来吗?而且还是自己的母亲一道回来,心中顿觉不好!
微恼的垂下眼帘,眼里闪过一丝怒意,这个贱丫头,回来得也太快了,自己这边都还没部署好呢。
“伯母。”另一女子款款的来到苏雪薇身旁,挽着苏雪薇的手臂甜甜的向卢欣打着招呼,至于夏悦,她像是完全没看见似的,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