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似乎大齐的官员真的忘记了苏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见得有哪个官吏跑出来安排苏钰的官身。
闲来无事的苏钰,也乐的清闲。在还没有摸清大齐朝堂的政治动向之前,苏钰也不敢轻易涉足朝堂。
这几天在长安城逛了很久,也慢慢摸清了大齐长安城的布局。长安城井然有序,就像是一排排大牢房,每个坊市之间都隔着巨大的牢门,冰冷森严。
“不卖不卖!”
“户部衙门前都有你们挂牌出售房屋的告示,怎么今儿个又不卖了?”
“你快出去!这里不卖了!卖不卖我乐意!”
商歧再次被狼狈得赶了出来,灰头土脸骂骂咧咧地走到了苏钰跟前,抱怨道。
“第几家了?都这样,全都不卖!”
商歧举起了四根手指头,满脸恼怒,继续骂道。
“这些瓜娃子儿,肯定有人在背后搞我们!”
商歧这几天不知道吃了多少晦气了,次次都这样,简直想骂娘。
梁子衡一直都是一副面瘫的样子,康生毅被苏钰排出去有别的任务了,而苏灵清又是一个小孩子,就剩下无所事事的商歧了。
结果商歧一次又一次吃了闭门羹,好像长安城的人都不欢迎他们似的。
然而苏钰并不着急,她早就知道有人在作祟。
苏钰很淡然的从这个坊市绕了过去,仿佛全然不放在心上。苏钰还记得在这后面的有个房屋要卖出去。
这是听客栈老板说的,说是这里有家主人本来是朝廷的官员,因为得罪了长公主殿下,被外放当县令去了。
从京官打成县令,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自尽,尤其还是一个御史。
苏钰从一方县令,晋升五品御史,可以说是前所未闻的事情。而从五品御史被打成一方县令,那也是很少见到的事情了。
“主公!这次我不去了,你看着办吧,反正不可能的。”
商歧在后面一直叨叨絮絮的,说个没完没了。
“这次我去……”
苏钰嫌弃地看着商歧一眼,商歧就立马住嘴了。这种很不情愿为主公干活的师爷幕僚,恐怕也就是独商歧一人罢了?
苏钰上前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一个老仆打开了门,瓮声瓮气地问道。
“你们有何贵干?”
自从自家姥爷被贬了以后,府门早就没有客人上门了,甚至府里的客卿都跑了,下人也被遣散了。
“凤鸣卫的大人吗?”
老仆一看是一个女人,就立马点头哈腰,姿态摆得很低,足以看出来凤鸣卫在长安城的威吓有很深了。
“不是,我们是来卖房的。”
苏钰笑着点点头,尽量让自己显得温柔可亲。
那个老仆一听说不是凤鸣卫的,就立马挺直了腰,面无表情地说道。
“买房啊?等着!”
老仆随后就向里面走去,连门都没有关。
过了一会儿,苏钰这才远远地看到,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匆匆地走了过来。
“你就是苏钰?”
那个中年毛绒似乎满脸怒气地打量了苏钰一眼,就直接气冲冲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