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的名字叫吴芳,她父亲的名字叫吴大胆。
另外几个汉子名字也很好记,张二、张三、王五、王七。
不得不说,在那种兵荒马乱的年代下,穷人家里生个娃取个名字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讲究,大多以排行、出生的日子来定,就算明太祖朱元璋,本来的名字还叫朱重八呢。
我不知道外面的具体情况,但是可以想象到一些大概,就光凭着这么几条精壮的汉子,居然还要一起拼着吃喝,只能勉强吃饱肚子,就能想到这里条件的艰苦了。
吴大胆取了我的玉牌,将其贴胸放好,又与几人说了一些话,说是明天要去集市一趟之类的,看来是打算去把这块玉牌处理掉。
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管这世界多么乱、多么穷,总是会有那么一拨人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消费者高档的奢侈品。
比如说这个时代的玉。
我不知道他怎么看出这玉牌值钱的,对于我来说,能暂时管我几天饭,让我养好身体,我已经很满意了。
我还就不信,在身体恢复以后,我还会饿死不成?
“对了,子冲,‘子冲’这两个字,应该是你的字吧,那你姓什么?”吴大胆抿了口酒,问我。
姓什么?
这时候,脑中本能的、就好像根深蒂固一样、直接刻在里面的一个字飞速跳了出来,是一个“张”字。
这是留在记忆深处,这副身体本能的记忆。
所以我知道了我的名字:张子冲。
至于“子冲”这两个字到底是名还是字,我就不得而知了。
“张子冲?好名字,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起的,像我们这种大老粗,那可绝对想不出来,哈哈哈哈!”吴大胆大声笑了一回,又是大口喝下了酒。
他是大老粗?
我可不这样觉得,这个人,肯定是见过世面的,甚至还有一定的心机。
所以我笑着,点了点头,很含蓄的没有说话。
“咚咚!”就在这时候,木门外传来了低低的敲门声。
“是那个妇人又来讨饭来了吧?”王五动了动耳朵,笑道。
“除了她还能有谁?”吴大胆叹了口气,用碗舀起一碗鱼粥来,递给吴芳:“芳儿,你去拿给她吧。”
吴芳应了声,接过鱼粥,开了门。
这时候的天色虽然已经暗下来,可是迎头的一轮明月当空,还是能够看出来那妇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虽然体格偏瘦、容貌却很姣好的妇人,年纪约莫在二十四五左右,用一块手帕包住了头,穿着件灰扑扑的衣衫。
见到门打开,妇人扶着门鞠了个躬:“主人家,有人在家么,能借口饭吃么?家里的小孩已经饿得不行了。”
她的话有气无力,听着确实很虚弱。
见吴芳端了一碗饭出来,妇人脸色有些羞愧,连声说谢:“谢谢你们,等我家夫君回来了,一定加倍偿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