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卿琬琰决定拼死一战的时候,突然听到“嗖”的一声,眨眼功夫,方才还在得意畅笑的朱七的胸口便被一箭射中,紧接着,密集的箭羽布下,纷纷射向那群匪盗。
而佩画等人只楞了一瞬间,马上便护在卿琬琰和卿隽身边,以免他们被乱箭射中。
直到这群匪盗都被伤的七七八八之后,那乱箭才停下。
卿琬琰这才抬起头来,却发现两边山坡上不知何时站了不少手持弓箭的衙役打扮的人,而此时他们纷纷跳了下来,冲着他们身后跪拜。
卿琬琰缓缓的转过头,只见三个人骑着马缓缓行来,为首之人一身象牙白的圆领蟒袍,乌发以玉冠束之,长眉飞扬,双眸不似以往那般冷然,似乎……含着戏谑?
那男子见卿琬琰愣愣地瞪着自己,翻身下马,抬步走到她面前,垂首看着她一双明亮星眸瞪得圆溜溜的,红润小嘴微微张着,似乎很是吃惊。
男子见此双眉一蹙,轻启薄唇道:“卿琬琰。”
低醇如美酒的嗓音缓缓的念出她的名字,听得让她莫名不安。
果然,就见男子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道:“似乎每次本王遇到你,总是会麻烦不断!”
卿琬琰:“……”
夜晚,成平县县衙内——
“嘶!姐姐,你轻点儿!”
瞧着卿隽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卿琬琰包扎的力气依然没有减小,直到卿隽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卿琬琰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这会儿知道疼了?之前和那些匪盗打斗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
“我知道姐姐担心我,只是那个情况,我不可能不出手,姐姐看,我这也没受什么重……哎呦!”知道这是卿琬琰故意使劲儿让自己疼,卿隽也只好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
瞧着他这副小可怜的样子,卿琬琰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这个弟弟啊,在别人面前总是装着一副稳重的样子,可在她面前却原形毕露。
只是看卿隽受了伤,卿琬琰到底还是有些心疼,便小心翼翼的将其伤口包扎好。
卿隽知道姐姐不生气了,便嘻嘻一笑,想着白日发生的事,还是啧啧称奇。
“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宣王殿下,还救了咱们,姐姐,你说,这宣王殿下是不是咱们的福星啊?”
卿琬琰闻言撇撇嘴。
“什么福星,我看是灾星还差不多!”
想着他戏弄自己的样子,卿琬琰就有点生气,若不是她看卿隽和安平侯府的护卫大多都受了伤,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随着宣王来这县衙!
卿隽不知道姐姐的心思,只是纯属好奇。
“姐姐,你说着宣王殿下怎么好端端的出现在这,而且居然还去抓盗匪了?”
“哦,这个我听说县衙的下人说了。”卿琬琰玩着自己的手指,语气淡淡,“这帮匪盗作恶不是一两天了,老百姓上报衙门好几次了,只是那帮匪盗太过狡诈,县衙人手又有限,卢县令一直没有抓到他们,赶巧宣王殿下经过这,听说此事,便闲来无事搭把手。”
“原来在卿小姐眼中,本王平日里就那么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