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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页(第1页)

最近她脚扭伤,都是季时禹亲自照顾,他不在,她竟然有些不习惯了。季时禹换了一身拉投资的时候才会穿的正装去了池家,原本以为是池父池母要找他麻烦,却不想,到了池家,家里只有池母一个人。池家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的风格,到处都是书,家里的书柜还是当年的那一套,并没有换新,让季时禹恍惚中有种还是当年事的感觉。一直以来,他都对池母很尊重。池母看上去市侩泼辣,其实内心比谁都通透,也不迂腐,是那个年代少有的思想先进的女性。池怀音看起来柔弱,性格上却有很多特性都很像妈妈。许久,池母终于从池怀音房间里出来,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两人坐在椅子上,池母给季时禹倒了一杯茶,季时禹没有喝,只是说了一声“谢谢”。池母也没有拐弯抹角,一贯爱笑的脸上此刻面色严峻。“音音从小在我们的保护之下长大,是个非常纯粹又简单的姑娘。”她将那本厚厚的册子递给了季时禹,季时禹拿过来才发现,那居然是一本日记。“我们家搬家的时候,音音把过去有关的东西都丢了,其中有这本日记。她也许是想要彻底放下过去吧。”季时禹随便翻开,池怀音娟秀的字体就出现在眼前,无比熟悉,又无比心痛。“认识你之前,她的世界只有学习,她一直循规蹈矩,她爸爸要她怎么样,她就怎么样,非常乖巧;认识你之后,她变了很多,最明显的变化,是笑容变少了。”想到女儿曾经受过的伤害,池母就泪光闪闪:“她真的很认真喜欢过你,所以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请求你,如果你不喜欢她,就不要再给她希望,别再伤害她。她从小到大都特别懂事,连哭都要避开我们,怕我们担心。”“男女关系里,如果是女人单方面喜欢男人,多半是没有好结果的。”池母眸光暗了暗,片刻后才说:“请原谅我的自私,作为母亲,我觉得你们并不合适。”“……”从市区坐车回上沙镇,厚厚的一本日记,季时禹全在车上看完了。那是一种很卑鄙的行为,他以一种不道德的方式,窥探了池怀音当年的少女心事。那本日记记录了池怀音对他的很多看法,前半段充满了偏见,后半段满满都是爱,最后,全是失望和痛苦。他们分手以后,池怀音用钢笔,把所有写着他名字的地方,都涂成了黑色的方块。他似乎都能看到一个感情里受了伤的姑娘,倔强地想要把伤害她的人,从心头抹去的过程。这是他认识的池怀音,对所有人都很好,永远为别人着想,永远牺牲自己成全别人,永远善解人意,甚至不懂为自己争取。从来不会哭,坚强得让人觉得她不会受伤一样。池母的话,季时禹都没有听进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他想见她,疯了一样想见她。不管全世界怎么说他卑鄙无耻,他只想见她……大半天,季时禹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这是跑哪去了。池怀音开了几次窗,整个厂区的工人还有科研员都在忙着自己的事。虽然已经立秋,森城仍然有些热,池怀音腿脚不方便,稍微动一动就出一身汗,想去午睡,又觉得身上黏腻有些难受。跛着一条腿,想要下楼打点水,刚一拉开门,就被门口一声不吭出现的季时禹给吓到了。他直挺挺站在门口,眸光深沉,脸上带着很多池怀音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她手上还拎着空的开水瓶,见季时禹看上去有些奇怪,以为他是遇到什么事了,本能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季时禹死死地盯着她,目光不移,一言不发,池怀音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只能稍举水瓶:“你不说话,我就去打水了。”她还没动,已经被季时禹大力推进了房里。季时禹随手关上了门,然后将池怀音制服在门板上。池怀音难受地扭动,衣料在门板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她的手顶着他紧实的胸膛,他力道极大,将她圈在怀抱范围之内,让她一动也不能动。季时禹个子高,像一道阴影一样,将池怀音完全笼罩其中,那种亲密的距离,让池怀音有些不自在。他滚烫的呼吸拂扫在她面上,她也跟着有些晕乎。荷尔蒙作用之下,池怀音恍惚地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仅存的理性,让池怀音挣扎着说出一句:“你再耍流氓……我就……我就打你了……”说着,右手就抬了起来,作势要打他的样子。池怀音原本只是做做样子,想要吓唬一下季时禹,谁知季时禹借势就抓住了她的手。粗粝的手握住池怀音细腻的手掌。想也不想,“啪”一声,就打在了他的脸上。力的相互作用,池怀音疼得麻木的手心,能告诉她,这一巴掌,打得有多重。池怀音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懵了,本能解释:“我不是要打你……我……”她下意识要去抚摸被她打过的脸,手还没上去,就被季时禹握住。还不等她反应,他已经用力地将她抱住。那样紧,紧得池怀音觉得自己仿佛要窒息了。“你打过了,该我耍流氓了。”说着,带着不容拒绝的气息,霸道的一吻,便落了下来,侵占了池怀音最后一丝呼吸……作者有话要说:【很久很久以后】有一阵子,槐荫汽车股价跌得厉害,公司遇到公关危机,季时禹必须坐镇公司。池怀音生日,季时禹最后一刻才进家门,赶上了生日结束的最后一秒,说了声“生日快乐”。池怀音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让他进屋了。切过蛋糕,送上礼物,哄完老婆大人,季时禹要去书房加班,一打开电脑,好像时间停住了一般,池怀音觉得脑子里全空了。前程往事统统不可追,能被她紧紧抓在手心的,只剩下手里的一只水瓶。她一只手死死攥着空空的开水瓶,另一只手被季时禹紧紧抓住,然后按在她耳边的门板上。池怀音以仰视的角度才能看清季时禹,他的下颚到耳朵,线条流畅,骨骼坚毅,眉眼清隽冷傲,在她面前永远是一副缺乏时间锤炼和沉淀的样子,可是在工作之中自然流露出的睥睨一切,又让人沉迷。此刻,他的唇紧压着她的唇,眼前的一切都骤然靠近,视线里的一切都失去了焦距,只剩一片光感斑驳的色块。他强大的气息侵略之下,她终于闭上了眼睛。门窗紧闭的房间并不是多通风,此刻,两具滚烫的身体贴在一起,更加热,黏腻的汗黏连,皮肤的触碰都不再单纯和干脆,带着几分浑浊的意味。季时禹的手穿过她的腰侧,慢慢滑向后背,滚烫的手心隔着薄薄的衣料贴着冰凉的腰后皮肤,正当池怀音有些分心于那只手时,那只手却突然用力一提,将池怀音更加拉近了他的怀中。心跳紧贴,扑通扑通扑通,两个人都有些迷离。嘴唇辗转,情势激烈,池怀音一个不防,他的舌头就钻了进来,立刻开始攻略城池,曾经坚实的壁垒也轰然坍塌。气息越来越粗重,空气中的氧气也越来越稀薄,池怀音能听见他越来越快的心跳,腰后的那只手也像有了意识一般,扯开了她连衣裙的腰带……池怀音的面上,脖子上,耳廓上都染上了一层绯红的颜色。正当她有些恍惚时,紧贴的门板突然被人重重地锤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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