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一如往常的冷清,鲲鹏清场之前,因为摄于鲲鹏的威严,没有生灵敢大肆打闹,后来,被鲲鹏一句话给赶了出去,虽然少了一些夺得灵物的机会,可是跟自己的性命比起来,还是掂量着办吧,结果就是,北冥冷冷清清的,若是有外人进入,指不定会认为这里是无主之地,想要在这里开宗立派呢,说实际的,就算北冥确实冰冷异常,可是若是以修道而论,也是一处宝地,可惜这样的宝地有心的人不敢去,没有那个心思的人恐怕连北冥都到不了就被半路的那些巫妖二族给生吞了。
北冥道场中,鲲鹏端坐在蒲团上,细心体悟着什么,过了好久,不知是几年还是几十年,鲲鹏的身上一瞬间多了一丝生机,又过了半日,鲲鹏眼皮一动,睁开双眼,眼中划过一道精光。过了片刻,鲲鹏目中露出思索,不久似乎下定了决心,做了什么大的决定。呼的一声,鲲鹏眼前出现一个人影,正是金衣金发的风鹏化身,化身看了本尊一眼,盘坐在那里,似乎等着本尊发言。
本尊也看了那风鹏一眼,随后道:果然不假,那传承之中关于这个境界的修炼很是完整,不知道是为何,也许是凑巧,也许另有内情,不过此事暂时不用考虑,你我同心,应当知道我为何唤你前来。风鹏点点头,‘不错,你我本就是一人,虽然是分出了一部分神念,可是记忆还是感悟都是一样,当然道行上差了些,不过与这幅身体倒是相合,没办法,虽然这精血也是温养了多年,可是那里比得上生而具有的身体,加上体悟那法则,元神与**更加契合,我这化身倒成了多余的了。’鲲鹏点头道:你明白就好,既然有如此机会,我也不打算放过,若非之前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也不会现在才打算实施计划,从现在起我就隐遁不出,而洪荒之中的事情就由你出面去处理好了,虽然实力有所不及,可是除了那几位也没什么别的麻烦,若是他们出手,那就见机行事吧,总之,我现在不便出面,若是真的出了大事,那就另行分说吧。还有,如今我道行大进,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也正是如此,我似乎隐隐察觉到洪荒远远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行事之际也要小心一点,免得糟了劫难,虽然这化身要不要均可,可是那神念我可不打算失去。化身一笑道:你就是我,何分彼此!不过你这么说也是正理,我不会弄什么大的麻烦,你就安心闭关修行吧,相信出关之时,另有奇缘吧。不过,我终究是化身,若是他人倒也罢了,可是那几位可是可以认出来的,虽然也不打算瞒得住他们,可是也不能让他们太顺利了。本尊点点头,手指一点,一缕蓝光透指而出,钻入化身眉心。化身沉重道:好!如此准备应该齐全了,你就放心闭关,其他的事情就由我去处理。
鲲鹏默然不语,过了不久之后,突然身子下沉,他端坐的那处地面被生生压出一个缺口,露出一个硕大的窟窿,丝丝缕缕的寒气透出,不过鲲鹏却毫不理会,径自往下沉,直到沉到北冥的中心之地,眼神一动,双手掐诀一引,顿时北冥中掀起一股漩涡,不知多少寒气凝聚而来,在鲲鹏四周凝聚,一层又一层,不知多少寒气如同迷雾一般,把那里遮笼住,又过去几日,那里全都结了一层厚度惊人的寒冰,而寒冰之中一个人影,若隐若现,在那里缓缓吐纳。若是有北冥生灵在此必然会惊讶万分,因为北冥虽然寒冷,可是在海面之下却从不结冰,尤其是北冥中心,更是不可能,可是在所有人觉得不可思议之中,北冥的中心结了一块巨大的寒冰,大小与鲲鹏的道场相仿,甚至可以说完全在道场之下,虽然有好奇的人,可是那可是在鲲鹏的道场下,也没人找不自在,当做奇景看了一番,就纷纷离去。
化身看了一眼地下,手一指,那之前的缺口恢复如初,身上一闪,化为一身淡紫色的道袍,头发也变化为黑色,看起来与本尊一般无二,若是有人用神念探查定然可以发现在鲲鹏四周有一层淡淡的蓝色波纹回荡,阻挡一切神识的探查。鲲鹏思索一番,此时也无事可做,本尊有修炼之法,可是这化身可是无奈的很,虽然有道祖的大道真言可是体悟,可是这悟道的事情已经完全交给本尊了,化身最大的责任就是处理事情,所以这化身索性也不悟道,只是不断吐纳着,炼化着法力。
转眼间,过去了十年,这一日,鲲鹏正在打坐吐纳,突然神色一动,露出一丝诧异,身形一动,就到了大阵的边缘,神念一动,那大阵打开,鲲鹏一闪而出,遁向远方。
东胜神州与北冥的交界地,一个年纪不大,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子正在亡命奔逃,脸上露出恐慌之色,后面传来一声声大喝,还有几声淫荡的笑声,女子不时朝着后面看去,身子都在颤抖。飞了大约百里之远,女子正要回头,突然一把飞剑激射而来,身子连忙闪躲,还是被划伤了右臂,顿时一片片肌肤露出来,后面的淫笑声更大,‘小丫头,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后方五六个人影紧紧跟着,其中一人脸色一正,疑惑道:这女子为何逃向北俱芦洲,难道她不知道那里多危险吗!一个大汉淫笑道:知道?她一个刚出窝的雏儿怎么会知道,恐怕是慌不择路吧!嘿嘿,她可是天狐一族啊,拿来做炉鼎再好不过!说着,这大汉嘴角都留下了些口水,而另外三人也是露出猥琐的笑容。
那女子正在飞逃,突然一个锦带一样的东西朝着自己缠绕而来,那女子连忙把一个珠子扔出,轰的一声,那锦带被炸开,却是这女子知道不是对手,干脆毁了一件法宝,不过这女子脸色却更加苍白,左手伸开,露出一个玉符,心中道:娘啊,你为何让我去寻那位前辈,要不孩儿岂会被人盯上!族中虽然没落,可是也不是他们几人敢闯的。想起陨落的娘亲,这女子眼角流下泪水。
又过了半日,那女子立在空中,头顶悬着一枚玉符,而那五人则分站在四周,盯着那悬着的玉符,眼中露出贪婪之意,手中法器不时攻出,那带头的大汉口中喝道:小丫头,贫道也不是作恶之人,只要你交出玉符,我们就放你一马,你看怎样?那女子怒道:你们说的我根本不信,再说你们为何追杀我!那大汉狞笑道:小丫头,贫道就告诉你,你撑不了多久了,要是你放下玉符,看着那件秘宝之上,道爷我就放了你,否则等你法力耗尽,那玉符照样是我们的,而且还要把你作为炉鼎,你可想好了?说着,那大汉使了个眼色,其他人都停下攻击,那女子眼中露出犹豫,实际上她心中还是愿意破财免灾的,可是此物她娘说过是信物,若是没有它,万一对方不承认自己,那可就难做了。良久,这女子叹了一口气,‘罢了,若是那位前面不收留我,那我就回去好了,也要好过死在这里。’说着,那女子收起法力,那玉符飘落,那大汉眼神一动,一把抓过那玉符,端详一番,女子小心道:你们可以放我离开了吧?大汉收起玉符,淫笑道:小丫头,这玉符绝不是你的东西,若是某个高人所赐,那我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弟兄们,拿下她,抓回去作炉鼎!这女子面色大怒,可是更多的是对修道的一种绝望,以前族人都催促自己修炼,可是现在呢,修道简直是遭罪啊!女子脸色一狠,心中定计,就是拼着魂飞魄散,也不让他们抓住,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有时,生死根本不在自己掌握之中。
大汉正要冲过去,一只手伸出,一把把他胸口玉符取出,而场中也多了一个相貌普通的道人,正是鲲鹏,大汉五人神色震惊,不知道来人是什么意思,更是惊讶于对方的实力,咬咬牙,大汉躬身道:前辈不知何人,为何取走晚辈宝物?鲲鹏淡然道:哦,这是你的吗,贫道怎么看着是贫道遗失的呢?那大汉眼中露出不舍,可是也知道鲲鹏不打算还了,而且十有**看出了那宝物的妙用,扫了那女子一眼,大汉知道今天是白忙活了,再次一拜道:晚辈还有事,前辈要是没有吩咐的话,那晚辈就告辞了。说着手还伸到袖子,似乎抓住了什么。鲲鹏也不在意,随他们离去了。随后看着那女子,女子面色更加苍白,没想到走了狼,来了个猛虎,而且对方说不定也想收自己作炉鼎。女子正打算扯虎皮,揽大旗,把那位前辈名号报出来,却见鲲鹏手一甩,玉符落到她手心。
女子面色惊讶,收起玉符,正要询问,鲲鹏问道:是你母亲让你前来寻我的吗?女子一惊,连忙拜道:晚辈九月见过前辈!娘亲死前,让我来寻前辈,可是晚辈直到几年前才敢出来。鲲鹏原本只要掐算几下,就能直到前因后果,可是作为后世人的鲲鹏实在不愿意这么来,所以干脆询问更直接。听完女子所说,鲲鹏眉头皱了皱,身子一动,右手一伸,抓住那女子肩膀,遁光骤起,朝着一处而去。
过了一会儿,鲲鹏眼前出现一座山峰,虽然有座大阵守护,可是哪里拦得住鲲鹏,径自踏入进去,神念不断扫视着,似乎寻找着什么。女子神色震惊,自己飞行了几年,可是对于鲲鹏不过一会儿而已,远处一男一女飞遁而来,落到鲲鹏身前,神色露出警惕,直到看到那女子才松了口气,而鲲鹏看到眼前二人之时,瞳孔猛的一缩,心神一动。感应到鲲鹏神态变化,那男女夫妇神色更加小心,更是眼神扫向那女子,似乎询问什么。那女子连忙跳到中间,解释了一番,才避免了一场冲突,当然这冲突是对他们天狐一族的,对于鲲鹏不过信手一挥而已。
听到鲲鹏大名,那夫妇二人立时躬身行礼,鲲鹏眼神一闪,口中道:贫道与你们青丘狐族也算有些缘法,既然你们是部落中少有的有成之士,贫道就给你们些造化吧。说完,不待两人反应,手指伸出,一缕青光注入两人眉心,而那青光中却隐藏着极为微弱的一丝蓝光。之后,鲲鹏也不接见那些狐族族人,只是问了九月的选择,在那夫妇劝说下,九月跟着鲲鹏离开了,而鲲鹏在离开之际也动手把那大阵加固了一番,准圣之下基本没有什么希望破开。之后鲲鹏就驾云离去,但是速度与来时却差了许多,九月站在鲲鹏身后,也不敢多言,而鲲鹏眼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青丘山中,那夫妇二人站在那里,思索着什么,那女子疑惑道:夫君,你说鲲鹏前辈是何意?那男子脸色沉重道:依我看,他想必是有所图谋,不过如今看来,确实让你我真元凝厚了不少,也许真的是好心也有可能,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若是真的要帮助我青丘狐族,为何不见其他族人,仅仅给你我造化,还有,他见到你我二人,神色大变,他可是鲲鹏啊,怎么会如此?那女子叹口气道:好了,夫君,别想了,就算是真的有所算计,凭借你我道行,又能做得了什么!男子想了想,也不再理会此事。然而,两人虽然成为狐族最强者,有太乙金仙后期实力,可是还是在百年后一次外出之时遇到了一些残余的巫族厮杀,陨落其中,不过却是魂魄入得轮回,转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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