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文华娱乐城里依然是座无虚席,混乱吵杂的气氛容不得在这里看场子的那些青年有半点时间松懈。其中有一个二十五六岁,蓄着短发,叫汪善扬的,也在认真的维持秩序。突然,他听到有人呼叫他道:“山羊,去给我拿杯咖啡。”
闻声入耳,王善扬便听出来是那目中无人的李权佑又在使唤他。他转头一看,那李权佑果然正像个老爷似的坐在凳子上和他那两个跟班聊得热火朝天,估计三人又在大吹大擂互相吹捧。汪善扬看到三人清闲自在,却对他呼来唤去,顿时火冒三丈,道:“没空!”
李权佑三人听到后马上站了起来,敛起笑容,恶狠狠的盯着汪善扬。李权佑道:“你没听到吗?我让你去拿杯咖啡给我!”
汪善扬不屑的轻哼一声,道:“你没听到吗?老子说没空!”
李权佑旁边的光头首先怒了起来,道:“你骂谁呢,你说你谁老子?”
汪善扬淡淡一笑,道:“谁接话,我便是谁老子。”
有些来消遣的客人也闻到了这边的战场火药味浓重,纷纷投目观望。其他一些看场子的人,跑过来劝阻,但都无济于事。
反正已经做了,索性做个痛快。汪善扬现在是怒火中烧,直言道:“告诉你们,我早看不惯你们这三个整天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儿子了,怎么着我们也是你们的前辈,竟然天天对我们唤来唤去的,当我们好欺负!”
汪善扬说的这些话正中矢的,也说出了其他看场子的那些人的心里话,虽然这些看场子的人也都是血气方刚的社会青年,但他们无奈于黄文华对李权佑的特别照顾,也只好忍气吞声。因此他们也不再上前阻拦,心想借这次机会,正好让汪善扬灭灭这三个混蛋的威风。
李权佑见汪善扬当着众人谩骂他,自感颜面有失,怒冲冲道:“随便使唤你们,那是文华哥跟我说过的话,你不但不从,还敢骂我!光头,给我好好的去教训教训这个不忍好歹的!”
光头听到后,便喝了一声跑上前去与汪善扬打斗起来。其他人看着事情闹的越发严重,但也不敢轻易上前劝阻。汪善扬毕竟是在娱乐城里混了多年的打手,身上功夫自然不凡,没几回合光头少年便大落下风,脸上伤痕累累。李权佑见状,跟红发使了个眼神,红发少年会意,跑上前去与光头一块两个打一个。
来娱乐城消遣的人很多都是常客,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场所发生打架斗殴的事件他们也没少见,但娱乐城里的打手和打手之间内部争斗,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自然感觉有趣,有些跟往善扬熟悉的客人还在旁边为他呐喊助威起来。但见三人越斗越猛,像是发狂了的野兽般血目圆睁,随手摸到的凳子杯子都成了锋利的武器,有时砸在对方的脸上,顿时有鲜血泉涌而出,场面相当血腥暴力。
突然有一个人迈着刚健的步伐从围观的人群中走了过来,大声呵斥道:“都在干吗呢?”
汪善扬看到来人正是褚飞,赶紧停止了动作,颤抖着身体,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叫了声:“褚哥!”
光头见汪善扬突然停手,便趁机拿起旁边的一个凳子,冲过去朝他头上砸去,眼看凳子已经贴上了汪善扬的头皮,光头却怎么也没法再使上力气。原来,褚飞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光头这个时候已经斗红了眼,理智丧失大半,正欲破口大骂褚飞,却看到褚飞突然一个抬腿,光头想要闪过,但褚飞的动作太快,光头被一脚踹倒在地,痛苦呻吟起来。
褚飞瞧了光头一眼,道:“不知好歹的东西。”
汪善扬看到后,打了个冷颤,道:“褚哥,那个李权佑太欺负兄弟们了。”
没待话音落地,褚飞便扇了汪善扬一巴掌。汪善扬用手捂着脸,低下头,不敢再多言一句。
褚飞对汪善扬道:“本事都挺大,还跟自家人还打起了。去把你脸上的血洗干净了,这样显得你很能打,是吧?”
汪善扬听到褚飞的话后也不敢给予回答,依然低着头,然后怯怯的后退了两步,转身跑向了洗手间。
褚飞又向其他人呵斥道:“都围在这里看什么,还不去干活!”其他看场子的青年听到后也都面露怯色,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