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城中广场,刘氓有些纳闷,这倒不是因为那个无聊的年轻人,而是因为街上居然有人。。com按照前世的说法,这会该凌晨一点了。无论是他自己的斯图加特,还是科隆、维也纳、慕尼黑,街上都应该是行人禁绝,黑暗恐怖。
可佛罗伦萨不一样。
街上虽然行人不多,屋门口还算热闹,不少豪华点的房子更是昏灯映窗。衬着朦胧的月色,银亮的河面,充满和谐静谧的味道。当然,稍微有些暧昧。
景色会影响心情,月色中的陌生街道突然让刘氓感到孤独。他觉得自己是在暗夜中踯躅前行,映入眼中的一切似乎都不真切。眼前的景物有时跟自己毫无关系,有时又无比亲切,有时又面目狰狞想要把自己吞噬。
他定定神,回想刚才的事情。如果不是最后贝特丽丝那一出,他对埃莱诺娜感觉的还是很不错的。有些像邻家大姐,有些像前世梦想中的优雅富婆。还有此生不甚明了,想要去了解的东西。他发现纷纷扰扰这么久,他对所谓的贵族,以及上层生活并不太明白。
默默走了一会,他脚步逐渐放缓,回去的念头突然变得无法遏制。他觉得自己稀里糊涂走得太久,需要休息一下,哪怕是走进一家表面温馨,内力凶险的酒吧。
依着河边的围墙,抬头看看月亮,他咂咂嘴,决定回去,哪怕是问清埃莱诺娜要跟自己说什么。
跟着仆役来到埃莱诺娜位于临街建筑中的房间,刘氓站在门口看了半天。她正坐在窗下支手看着外面的景色。可屋里烛光辉映,刘氓不知道她能看见什么。她应该听到了刘氓进门的动静,却像是对他折返有些意外,眼底还闪过某些不甚明了的期盼。
埃莱诺娜冲刘氓微笑一下,挥手让侍女出去。也许是这气氛的确温馨,刘氓径直走到她身旁,单膝跪下,搂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丰满的胸脯上,静静品味那温软和馥郁的气息。
埃莱诺娜似乎好一会才明白状况,不过她并没有推开刘氓,而是将伸手**他的金发,轻轻捋动发丝。不知过了多久,她轻叹道:“我的小公爵,我可是别人的妻子,两个孩子的母亲。”
刘氓并不回答,而是探身去寻找她的嘴唇。埃莱诺娜微微闪了闪,最终被他俘获樱唇。带点罪恶感的甜蜜让刘氓如痴如醉,很快就不满足于口舌热烈的纠缠。
埃莱诺娜使了点力气,挣脱他的双手,微微喘息着说:“小公爵,回你的房间。”
细看她脸上的红晕,眼中的迷离,刘氓点点头,乖乖的回到花园后的房间。可躺在床上,他又不太明白自己来这干什么。仅仅是一路来的**要发泄?还是这女人理性中带着神秘的味道吸引了他?他自己是弄不清,也许是长久以来接触的都是清纯的小女人,想换个口味吧。也许是那双手让他想起帕特里西亚。
胡斯乱想了半天,屋门死活没动静,倒让他有些不上不下。无意识的嘟囔一声,他干脆躺舒坦打算睡觉算了。可他朦胧没多久,屋门又有了动静,一个人影带着扑面的香气来到床前。她摸黑看了半天,最终褪去单薄的衣衫,默不作声躺在他身侧。
那身体丰满,却光洁没有一丝褶皱,充满柔腻的弹性。刘氓也不多说,翻身搂住她,尽情享受那如卧锦缎的**,无骨的柔软,沉默中的亢奋。两人都像是要发泄什么,展现什么,一开始居然弄得有点手忙脚乱。不过两人都不是生手,短暂羞涩后,奔涌出**,彻底忘却所有的顾忌。
刘氓不知道两人的缠绵是何时结束,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甚至让意识都有些模糊,一切就像是旖旎的春梦。相形之下,他跟自己的女人似乎只在唱独角戏,哪怕是足够热情的琳奈。
两人就像在云端起舞,用温柔的爱抚荡漾余韵。等到**冷却,温情开始陈酿,埃莱诺娜终于嘟囔道:“我的生命终于有了点意义,可我却有些害怕…”
刘氓看不见她的眼神,也猜不出她在想什么,只好安慰:“你不是说过我不懂快乐么?就让我们慢慢去体验吧。”
可能是对话让埃莱诺娜回到了现实。她沉默很久,翻身趴在刘氓胸前模糊不清的说:“这一切本来不该如此…,我已经看不清你的脸,也不明白自己的心。也许不明白才是幸福,但我还是要明白。我的小公爵,我不是一个人啊…”
从新亲吻爱抚一番,等刘氓又勃发出**,埃莱诺娜却鬼诘的咬着他耳垂说:“小公爵,快乐一开始就没有结束,你记住我是若望的妹妹,美好就会在阴影中发芽…”
刘氓没听明白,正要问,埃莱诺娜却悄然起身披衣。黑暗中成熟丰润的模糊身躯,优雅的动作,又让他有了不同的痴迷。
穿好衣服,埃莱诺娜伏在他耳边说了句:“今晚不是我,明晚也许会是我…”就飘然而去。
躺在黑暗和寂静中,闻着被褥间依旧浓郁的幽香和**味道,刘氓舔舔嘴唇,半天搞不清状况。估摸着夜就要过去,他伸个懒腰打算美美睡一觉,屋门又响了一下。
尽管黑暗已经超过目力的极限,他还是通过各类知觉明白那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应该是埃莱诺娜。来到他的床前,埃莱诺娜费力将搀扶的人安置到他身边,又探身摸索着吻了他一会,依旧诡秘的说:“这才是今晚的女主人,我会隐藏在她的影子里…”
埃莱诺娜离开许久,刘氓才摸索着看了看身边女人的脸,居然是贝特丽丝。她似乎在醉梦中,感觉到刘氓的身体,翻身搂住他,嘟囔了一句,不过他根本听不清。
刘氓嘴里有些发苦,心里也有些发苦,刚才的旖旎飘散的无影无踪。对他来说,即便是不玩情调,这女人也不和他口味。他实在不明白埃莱诺娜搞什么名堂,哪怕是莫娜也成。
虽然旁边的身体更显青春,同样美妙,刘氓也没了兴致。听到门外似乎有动静,他起身披上衣服,摸黑溜了出去。走廊里很安静,那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不知要干什么。
感觉身影发现了自己,愣了片刻就要走开,刘氓过去攥住他的手,这才发现是海蒂。她无声的奋力挣扎,见没有效果,干脆蹲下身,似乎哭了起来。
刘氓这会只感到一种被**的憋屈,他一把拽起海蒂走进旁边的房间,低声问:“这到底是干什么?埃莱诺娜是怎么回事?你的女主人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的问话,海蒂慢慢冷静下来,抽出被抓住的手,蹲在地上说:“都是你们这些老爷的事情…,可…,贝特丽丝女士并不知道真相,他只是因为无聊的好奇才被骗来的…”
刘氓自己也是稀里糊涂,搞不清状况,被她这么一说不由得来了火气,寒声说:“如果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你那位主人就不会好好呆在里面了。你好像知道些什么,那就说出来,不要说整天阴着脸就是为了摆酷。”
海蒂不知道寒冷跟脸有什么关系,沉默一会,低声说:“他们在外面,我没有办法,但我不相信你有办法。父亲说过,阴谋和背叛就是政治,哪怕是我们心中最神圣的教会。美第奇家族依靠承揽教廷建筑起家,跟现任教皇有很深的关系…”
海蒂倒不是整天摆酷,她是个心思深沉的女孩,而这深沉来自深陷围绕教皇的错综复杂阴谋,最终因此而死的父亲。她虽然说得不多,刘氓还是能领会意大利的政治。那就是为了利益敢于挑战任何道德底线,或者说,这里根本就没有道德这一个词。
美第奇家族属于商人阶层,却支持,或者说依靠教皇生存,他们自然想拉拢刘氓这样的大领主,虽然他们明白这是靠不住的。而贝特丽丝的家族属于想脱离教皇国控制的传统贵族,贝特丽丝已经和另一个同属传统贵族的年轻人订婚。如果刘氓参合进这件龌龊,并且无法说清的事情,既能让他与传统贵族产生隔阂,也能让教皇掌握随时给他穿小鞋的把柄。最恐怖的是,这件事毫无撇清的可能,会让意大利各方对刘氓都不信任。
刘氓一**坐到海蒂身边,也不理会她瑟缩的躲闪,舒坦的靠在墙上闭目养神。静静听了一会,这栋静谧的花园中只有些模糊不可名状的声息,似乎充满安详和谐。回味与埃莱诺娜刚才的甜蜜,他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忽然想起埃莱诺娜好像提起过什么若望,刘氓问道:“你知不知道若望是谁?”
“若望?”海蒂应了一声又沉默下去,半天才继续说:“若望是教会的宗主教,是埃莱诺娜女士的哥哥,也是现任教皇的儿子。”
儿子!刘氓一愣,然后差点笑喷。这可是教宗啊,居然有儿女…,千万别说是跟修女生的…(现实中的淫妇政治,900年左右两位教皇情妇把持教皇国,他们的儿子继位教皇)
这惊人的内幕反倒让刘氓平静下来,心中长久以来的烦扰算是彻底明晰。天光见亮,扭头看看满脸茫然的海蒂,他笑着说:“海蒂,我今天就去觐见教宗,很快就回去,没空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你感觉这里过于可怕,可以去我的领地。那里也不是什么圣地,不过黑暗会来的直白一些。你不笨,会让别人不敢为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