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当你妹,我跟你说过,我不想当你妹,那怕是你一直认为我是你妹,但我不这样认为。虽然我一直叫你哥,可是哥有好多种,其中情人、恋人之间的哥叫的最亲。”
“倩倩,别这样,我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我走过了很多路。倩倩,你真的还小。”
“我不小了,别说我小。告诉我?我只要你告诉我?你喜欢姑姑吗?”
王一鸣沉默了一会,他点上了一支烟。
武倩倩一把夺过来,有些夺目的眼神让王一鸣有些不懂。
“不许抽烟。”
“好,不抽。”
武倩倩挨着王一鸣坐了下来,一只手挽进王一鸣的胳膊里,把头深深的倚靠在王一鸣的肩头,远远看去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两个人默默地谁也没有再说话,时间好像一下子停滞了。
“倩倩,回去吧,回去上学。”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姑姑?”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喜欢你姑姑,不喜欢你姑姑,你都要上学呀?”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去上学了,我要一直挽着你的胳膊,不让你走。”
“好了,别任性,听话。”
“不,我就任性,我就不听话,我为什么要听话,我听话,我听话,就是因为我听话,事情才会这样,如果我不听话,可能你就不会喜欢姑姑,而是我。”
说完泪水又一次打湿双眼,如倾盆般一泻而下。
王一鸣赶忙转身,摸了摸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擦,只好用手拭着倩倩眼眶旁边的泪水。倩倩一个转身,并不领情,还是呜呜的哭。
王一鸣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倩倩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倩倩,是哥不好。是哥不好。别闹了。”
“我没闹,我是认真的。我根本没闹。”
“好,没闹,没闹。”一时间王一鸣算是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倩倩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所有有怨言都化成了哭声,好在四周没有什么人,一切还是安静的,只是哭声在轻轻的和熙的暖风中,有些思念的哀愁,让王一鸣的心里听起来很难受。
“你是不是准备和姑姑结婚?”
“没,哪有的事?”
“不要骗我了,我都知道了。”
“没,真的没有。”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男人,既然做了就要承认,就要承认,你在骗我,在逃避,在骗我。”在怒吼中,武倩倩争脱开王一鸣上前拉着的手,一阵快步哭着飞快的离开了那片空旷的田地。
王一鸣痴痴的呆站着,直到倩倩的身影完全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他没有追,他明白追也没有用。既然做了就要承认,对,自己对武小言虽然没有夫妻之份,但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虽然在现今这社会,一夜情这样的故事已经屡见不鲜,不需要负什么法律责任。但武小言毕竟不是妓女,不是随便拿来的玩物,想玩时就玩,想扔时就扔。虽然小言不只一次说没关系,但王一鸣却不这么想,这几天,他焦虑得象一头死猪,他觉得与武小言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换一个婚姻,换一种生活态度。以前与夏海燕一块时,总是他决定家里所有的大小事务,夏海燕总是随声附和,有时候他觉得夏海燕就像一块木头,一个摆设,根本不会出什么主意,打什么谱。回到家就是看孩子,洗衣服,做家务。比如家里是不是应该装修一下,或者应不应该换一个新一点的大床,她根本不在意,只要王一鸣一说,她只会说,你看着办吧,只要你喜欢,怎么都行。难道你不喜欢?这时夏海燕就会傻笑。而武小言与夏海截然不同,她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王一鸣办什么事,操什么心,一切都打点的停停当当,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像那一天晚上的晚餐,根本不用他帮忙,忙前忙后的都是她一个人,比如那天逛商场,与夏海燕一起逛就是一种煎熬,走得屁股都累了,腿也酸了,衣服还是不舍得买,强买也是打折的,处理的,虽然穿在身上一个样,也不难看。但说起来那是一种态度,为人处事,工作能力的态度。不服不行,武小言的工作能力就是强,到商场,三下五除二,不大一会工夫就拎上一大堆,那天执意要给他试一套西服,王一鸣说什么也不肯才了事,说以后再买,那风格让王一鸣感觉像下载电影的专用工具迅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