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言等这夜深了,带着青安往秦楚边境的小城长陵去了。
“公子,今夜咱们是去长陵啊!”您这一身白衣未免有些引人注目吧,这后面的话青安知趣的没有讲出来。青安到了时辰来楚慕言的房门,发现他并没有换上自己为他准备的夜行衣,长衫白衣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这是悄悄行事的样子吗?青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夜行衣。
“恩,我知道,走吧!”楚慕言一身轻松地就往前走。
青安急忙追了上去。
长陵的兵力虽是撤了一部分,但是留守的兵力仍是不可小嘘的。青安随着楚慕言隐在兵营远处的林子中,头顶的月光映射出他二人模糊的影子,远处巡防士兵手上的火把一列列的交替着。
“在这等着我。”楚慕言足尖轻点,青安只觉头顶的枝梢响动,楚慕言的身影就朝着远处的兵营过去了。
“不让跟过去,还带着来。”青安偷偷地嘟囔道。
楚慕言寻了个机会,打晕了一个巡防的士兵,悄悄混了进去,巡防的士兵隔些时间就会换防。主帅营中零零散散的有几个身影,似乎是在商议着什么事。
楚慕言趁着一个守卫离开时,弄走了剩下的那个守卫,自己顶了他的位置。这营口本是不会听到里边的动静,但也只是限于这一般的人,楚慕言的内力连秦笙离都不清楚深浅,这墙角偷听的事向来做的是出神入化。
“今晚不知怎么了,这肚子里总是在翻腾,哎呦,又不行了。”从厕所回来不久的守卫,又捂着肚子又往茅厕跑去,只是这茅厕那里突然排起了长队,楚慕言刚刚混进的那队巡防士兵中的人都在这茅厕旁苦苦等候着。
“铁将军,这三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七王子的部下都撤回京都了七八成了,如今这边境几乎就是咱们的人在守着了。”眼看着七王子的人断断续续地撤了回去,三皇子那里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只能是干着急。
“王大人如此心急,莫不是北燕的兵力到了?”铁真对三皇子此次的行为很是不满,三皇子与七皇子之争虽说已显劣势,但是拼尽他们的全力一战也未必会输,况且七皇子在秦楚除了王上的宠爱在也没有什么可以倚仗的权势,铁真不明白三皇子为何如此心急地要与北燕合作,只怕会引狼入室。
“铁将军,咱们守着这长陵城已数月,守城的兵力不断减少,三皇子也半点消息都无,你让我如何向我们主上请兵?”被称作王大人的人很是不忿,他在这里苦候,本是想着趁大渝没有准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挑起大渝与秦楚的战争,北燕到时再挥兵直下,大渝与秦楚就是他们的掌中之物了。
“原来这北燕尚未出兵,那王大人又有什么理由要求我们秦楚的士兵做这引鱼之饵呢?”铁真向来不喜欢北燕的狡猾之众,如今对他的忍让也只是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王王大人若是对三皇子的命令不满,大可以让北燕往直接出兵,为何要顾及我们秦楚呢!”
“铁真!”王大人气急的声音传了出来“若不是贵国的三王子求到我们主上面前,你以为我们主上会将这米粒之国放在眼里,我劝你还是识趣些,让三王子尽早拿主意,否则不只是我,只怕贵国的三皇子在我们主上面前都无法交代。”王大人气呼呼的离开了帐篷。
“将军,三王子那边咱们不禀报吗?”铁真身边的一个副将等王大人走远了说道。
“七王子的兵力大部分撤回,京都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以为三王子真的不知道吗?只怕他这会也只是骑虎难下了。”最怕的便是三王子有致命的把柄落到了北燕王者手上,若真是如此,他们又该如何呢!
“将军,营中的士兵有些不好!”有人匆匆来报。
“发生何事了?”
“将军,这巡防的士兵似乎是患了痢疾,都在这茅厕中起不来了!”也不知是为何,只是巡防的士兵有这些症状。
“军医瞧了吗?”铁真问道。
“军医正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