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武馆门口。
拓跋云溪斜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串翠绿翠绿的珠子轻轻转着。
不多时,一队亲卫归来,押着几个人跪倒在拓跋云溪面前。
从回来到现在大概一个时辰,能查到的,所有和景昇有关系的人,尽数被抓。
拓跋云溪把珠子贴在额头上,那冰凉之意让她觉得稍稍舒服了些。
也稍稍压了压她的杀念。
昨夜里她没有留景昇审问,是因为没必要,她想搞清楚的事,留不留下景昇并无区别。
那时杀念起,那时就杀了。
此时杀念还在,那此时就继续杀。
“谁先说?”
拓跋云溪问。
景昇将军府里的那个管事低着头,不敢看拓跋云溪,这种反应,又怎么逃得过拓跋云溪的眼睛。
“那就你。”
她指了指那管事。
她转着珠子说道:“你家将军已经被我杀了,你若想效忠可以什么都不说,我送你去见他,我再问别人。”
那管事犹豫片刻,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我家将军,其实。。。。。。其实是崔向礼的长子,他叫崔景昇。”
拓跋云溪眉角微微一扬。
崔景临的亲哥哥,那就怪不得了。
这个家伙倒是有点本事,能骗得过北野军的例行调查,看来崔家想崛起之心确实很坚定。
为了让崔家能在云州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家族,让长子隐姓埋名的参加北野军。
如果不是崔家出了事,崔景临失踪,崔家被灭门,那么崔家这计划可能真的会成功,因为连拓跋烈都开始喜欢景昇这个年轻人了。
崔家被灭门之后,景昇就离开了契兵营,那时候大概也不只是回了北野军。
这个人最能隐忍的地方就在于,他明知道亲弟弟失踪,且极有可能已经死了的情况下,还是没有丝毫的异样,甚至能在林叶他们面前谈笑风生。
拓跋云溪道:“那你也是崔家的人?”
管事连连点头:“是。。。。。。很早时候,我随大少爷就离开崔家,改名换姓,一直都在他身边伺候。”
拓跋云溪:“那你这般出卖他,算是不忠了。”
她一摆手。
身边的青铜战甲随即迈步过去,那大手直接捏着管事的头盖骨把人拎起来。
随着手指发力,在那管事哀嚎声中,明显看到头骨凹陷进去,碎裂的同时血流如注。
青铜战甲一松手,那尸体就重重的坠落在地。
剩下的那些人一个个脸色惨白,也一个个的颤抖着如同筛糠一样。
“景昇身份,你们还有谁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