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每天的功课就是在水山爱的陪伴下训练自己控制纳加的技巧。不过据水山爱说,其实我从没掌握过高级技巧,所以她对我
也没有期待,只是希望我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别像只发情的公鹿一样恣意的泄露自己的气息招来原生种就行。对我自己而言,没感到能力觉醒前
后有什么不同。当然,身体还是可以感到纳加的流动的。就像有的时候某块肌肉不听使唤地跳动一样,纳加就在体腔里左突右撞。想让它们按
照自己的意志安静下来,简直就像深夜醒来后活动被压得麻木的胳膊一样困难。我大概用了10天的时间才慢慢适应这种感觉。如果一定要说的
话,学习控制纳加就好像学游泳一样,就连自己也说不清到哪种程度算是真正的掌握。在这期间,我只能窝在蛋糕店。水山爱在这里制作了一
个类似上次战斗时阻断信息用的结界。好在是考试前两周,课程都已经结束了,即使不去学校也没关系。每天白天帮妈妈卖卖蛋糕,晚上就住
在店里。水杉爱说是要帮忙,可是店里无论是妈妈还是顾客似乎都对她视而不见,在白天的营业时间,她总是像幽灵一般坐在柜台后面的角落
里,无聊地盯着进进出出的人们。
这种状况简直让我感觉自己像个精神病人。而水杉爱,只不过是我坏掉的脑袋里的幻影。
而角落里那个女孩仿佛能够读出我的思想一般,只要这种念头在我脑子里浮现,她就不动声色的给我捣乱:不是让咖啡机自动喷出热水,就是
弄乱货架的上的糕点,比如放巧克力面包的盘子里会莫名其妙的多出几个泡芙之类的。
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把头转向那个给你捣乱的家伙,如果这么做了,你会看到她轻扬起眉毛,挑衅般地向这边望着。
至少对于在店里忙活的焦头烂额的我而言,根本不觉得这样做有一丝有趣的地方。
每天忙到蛋糕店打烊之后,就是已经累得半死的我开始学习能力的时间。
“今天晚上要闭眼骑自行车。”打烊后,水杉爱对累得瘫倒在沙发里的我唐突地说。
拜托你把话说清楚,闭眼骑自行车什么的我根本没法理解。
当然,即使不能理解也要照你说的去做,对吧?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物质都在散发着纳加。”水杉爱简洁地说明着,“记得,如果不能感知信息的流动的话很危险,上次原生种靠近的时候你
根本没发觉吧。”
水杉爱的话让我想起了那个高大的怪人。
“那群原生种是专门来扑杀我们的,要想活命的话,就要在他们发现你之前发现他们,在他们找到你之前逃走。今天学习的内容就是用自己的
能力感受世界,这可是基本中的基本。”
按照水月的话说,我什么都不会,却又算得上个半吊子能力者。如果水杉爱他们不在身旁的话,真的会被杀也说不定。
除了老老实实接受现实,水杉爱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之外,我没得选择。
“不能先从闭着眼睛走路开始吗?”如果就这样按照这个家伙的话去做,今天晚上一定会被摔得鼻青脸肿的。
“那样太慢了!学游泳哪有没喝过水的,学感知哪有没受过伤的?你放心,我会给你治疗的!”啪啪的拍着胸膛,少女信誓旦旦的说。
喂,要挨摔的人不是你,你那种无所畏惧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在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摔倒和撞墙之后,精疲力竭的我终于再也爬不起来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家。”仿佛已经厌倦了我的自残秀一样,靠在墙边的少女无聊的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不好意思,虽然应该不可能的说,但是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等我看看――电话、钱包……没有啊?”
“你刚才说的治疗什么的都是骗人吗?”我已经近乎愤怒了。
“哦,那个啊,”一副恍然大悟样子的少女毫不介意的说,“没有什么严重的伤,自己就会恢复了,如果你的肋骨摔断了,我一定帮你。”
你这家伙怎么言而无信啊,就是因为你说要帮我治疗,今天我才会这么拼命的练习。这幅样子,明天怎么去见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