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起来,她好像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抱着胳膊,厉列侬做出一副“谢天谢地,你终于意识到我用纸团扔你这件事情了”:“许戈,我刚刚是在试探你的反应能力。”
原来刚刚不是她想多了,阿特真的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结果……”厉列侬的失望溢于言表:“你的反应让人只能把那种每天除了睡,就是吃的胖家伙联系在一起。”
皱眉,厉列侬这是在说她像猪一样吗?
“你说我要不要打电话给梅姨把你现在的状态告诉她?”他说这话时表情认真。
厉列侬的话让许戈赶紧把不满收了起来,眉头也不敢皱了:“阿特……还是不要了。”
说实话,许戈是有点心虚,现在她身体机能俨然就是一台生锈的机器,跑小段路程就气喘吁吁的。
她一定很长时间没有坚持每天早上跑步。
“方为其表现还不错,对吧?”他忽然问。
分明,厉列侬这是在拿打电话给梅姨的事情威胁她,那么,他到底是想从她口中听到什么样的评价。
“我觉得……不错吧。”小心翼翼试探着:“别担心,直觉告诉我,他交的朋友绝对可以相信。”
许戈想来想去,厉列侬问的问题最大可能一定是因为这个,一向1942的利益高于他之上。
话还没说完,白色的物体忽然迎面而来。
这一次,许戈避开了,虽然没以前那样反应迅速,但漂亮的动作还是做出了以前的百分之八十。
而且她把厉列侬突然朝她丢来的纸团牢牢握在手掌中。
看来,刚刚那些话、以及话题都是厉列侬用来混扰视听的。
朝着厉列侬摆出一脸的得意洋洋。
伎俩被识破的人冷着一张脸,因为交出还算不错的成绩单,许戈心里有了底气,对着厉列侬还以冷眼。
在他和她大眼对小眼时,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面对着外面的敲门声厉列侬一动也不动,许戈认命走向房间门,手搁在门把时许戈似乎听到来自于背后的声音,声音极低,含含糊糊的。
回头,看到的却是厉列侬的背影,他正往着书房走去。
刚刚许戈好像听到厉列侬说类似于“比猪还要笨”“不仅笨还幼稚”这样的,在这之后似乎是“别对他笑。”
然而,走向书房的背影一如既往一丝不苟的模样。
摇了摇头,一定是她的幻听,很多的时候,她总是幻想着他的声音,春天时很温柔,夏天时热情洋溢,秋天时期比较清透,冬天来了像夜晚的火把。
但那些都是属于她的幻想,他的声音大多时间里薄凉如水。
打开门,外面站着那位哈佛生。
跟在那位哈佛生身后,看着她敲开厉列侬书房门,门从里面打开,哈佛生进去之后迅速关上。
小会时间,厉列侬和哈佛生从书房走出来,站在一边的许戈呐呐叫着从她面前面无表情经过的人“阿特……”
厉列侬看都没看她一眼,经过她面前时脚步也比平常要快。
倒是那名哈佛生经过她面前时停了下来,告诉她厉先生去复检的时间到了。
等到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时,许戈在心里开始反省了起来:她怎么老是把阿特是一名病患的事情给忘了,而且……
而且,现在她和他的身份更加亲近了,现在她是他妻子。
是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