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在没有得到厉列侬的允许下是不会有人敢进来的,即使进来了也没人敢有那个胆子在这个房间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造成这样的最大可能也只有厉列侬了,可她的阿特从前从来不gān这样的事情。
看来,那六年里他的脾气变大了,许戈在心里唠叨着。
“阿特,”她软下声音,拿出从前的那一套:“给我说看看,到底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要不,我去拿刀剁了他她的手。”
不说还好,她那么一说倒是惹来了他的咬牙切齿。
一字一句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人有多可恶似的:“你真不知道?”
许戈发誓,那短短几个字厉列侬是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而且字里间还是那种带有疾风般的,听得许戈头皮一阵阵发麻,厉列侬语气中传达出来的导致于许戈老是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十分不好的事情。
许戈发誓她也真的不知道厉列侬为什么会这样。
好吧,再次硬起着头皮,就猜一个好了:“已经很漂亮了。”
但很显然,从厉列侬的表情可以判断他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是说……战……”声音在他再次骤变的脸色下越来越小:“战,打得再……再漂亮不过了。”
果然,她猜错了。
“许戈……你简直……简直是……”厉列侬好像被她的结巴所传染了,可那绝对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结巴:“比简直是比……”
比猪还笨对吧?面对着厉列侬好像要把她撕了的表情,许戈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不能再退了,不能再退了!
打气起到了作用,板起脸,瞪他,狠瞪他:你敢,你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如果你真的把我笨得像猪的话说出来的话,我和你没完!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虚张声势起到作用,厉列侬的表情逐渐柔和了下来。
之后,脸重新回到y影处,转过身去,面对着窗。
小会时间过去。
厉列侬说:
“刚刚看到的那些不要放在心上,你也听到了医生的话,偶尔的情绪波动是很平常的事情。”
也就是说:地板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因为厉列侬脑部震dàng所带来的情绪波动所引起的了,这样听着也很符合逻辑。
只是,许戈在听那些话心里很难受,细细听他说那些话的声线不难听出很无奈的情绪。
无奈后面似乎蕴含了某种更加深层次的无力感。
“阿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