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真的不见了。
消失的莫名其妙,等到有人听见宝玉的动静跑过去的时候,只看见宝玉一个人在那里,鼻子和手里全是鲜血。
问他话,他也不回答,只是烦躁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他的动作惊动了萧府里的所有客人。
萧首辅脸色阴冷,下令所有人待在原地,府兵们严阵以待,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因为他刚刚得到消息,林姑娘不见了。
为了林姑娘的名声,他选择不声张。
王夫人看到宝玉骚动不安的样子,心疼地哭出了声来。
贾母捂着心口,心口一阵一阵的疼。幸亏黛玉准备了很多急救药,走到那里鸳鸯都带着,赶紧给贾母喂上,将她抬到萧老夫人的屋子去躺着了。
府里有几位御医也在,替神志不清的宝玉诊过之后,御医们表情严肃地道:“他被下药了,经过查验,应该是用了药性很强的合欢春,”
“这种药除了与女子欢好外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而且对身体的损害非常大,需要将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养回来。”
“合欢春?”萧首辅没听说过这种东西,皱紧了眉头,问道:“诸位能确定是这种药吗?”
“能,”御医很笃定,“我等各自诊断,到最后各自得出结论,竟都认定就是合欢春。”
见萧首辅还是不太明白的样子,御医靠近跟前,小声道:“他喝酒的杯子里有残留的底子,正是合欢春不假,”
“更何况这合欢春的特征就是身上潮红,有许多的红点,尤以那里最重。如不抓紧解药,恐怕会造成终身伤害,严重者还会有生命危险,大人要快点想办法了。”
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用眼睛示意萧首辅看向宝玉的某个部位,萧首辅顿时明白了,转身吩咐萧长鹤,“去问一下贾家,贾公子的侍妾在哪里,抓紧叫过来为公子解药,要快!”
“是。”萧长鹤赶紧转身出去找贾政。贾政一听,又急忙让赖大去找王夫人了。
好在所有高门大族的规矩就是少爷们年岁渐渐大了的时候,是要在房中放几个丫头随身伺候的。人们自来都是这么过来的,在大家的眼里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不涉及任何道德和情感上的问题,所以提起来的时候,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更何况这是现如今唯一能救宝玉的方法了。
萧首辅亲眼见着宝玉被抬到暖阁里,这才脸色一凛,眸子里的冷鸷像淬了毒,道:“严骁,家里的防守是不是有点太宽松了啊?”
严骁是他的侍卫,只听他一个人的话。
听到他这么说,当即跪在地上,道:“属下失职。”
“嗯,”萧首辅的声音很淡,淡地几乎听不见,“回头自己去领三十个板子,再出现这种事情,你就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了。”
“是!”严骁话不多,态度很坚决。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今天简直就是他的耻辱日,从十几岁跟在首辅身边护卫,从来没出现任何纰漏,没想到一出就出了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