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敛杰也听得心惊肉跳。
郝仁傅对零的第一印象本就不好,此时听他居然还敢在此大放厥词、胡言乱语,不由拍案而起,怒道:“简直是一派胡言!这根本是在草菅人命!把一个人生生刨开,居然还敢说是治病救人,如果不是看在你对家父与舍妹有救命之恩,我早就以妖言惑众的罪名把你扭送军警厅。”
郝敛杰薄怒,喝道:“仁傅不得放肆,零同学是我的座上客,你怎能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然后,他转头对零道:“零同学不要见怪,仁傅只是担心我的身体,所以激动之下口不择言,请你别在意。”
零拿起刀叉切肉,淡淡道:“我理解。”
自己不过是好奇郝敛杰的病情,在他的追问下,随口一说罢了,既然他们不信,零自然也不在意。
这只是席间的闲聊,别说他们不信,就是他们信了,零也不一定会替郝敛杰治疗,毕竟神都郝家可是与他有过一些恩怨的,虽然那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零虽然不会将上一辈的恩怨,报复在郝敛杰这样的小辈身上,但他也不会贱到别人不信还去倒贴的地步。
当下,他便老神在在地继续就餐。
郝敛杰见气氛有些尴尬,于是说起其他的话题。
刚刚他虽然呵斥自己的儿子,但也仅仅是因为郝仁傅的不礼貌,但对于儿子的话,其实郝敛杰还是认同的。
上古的医术,除了中医的黄岐之术外,其他都是一些治标不治本的旁门左道,以致于根本流传不到今天。
其中开膛破肚、活体移植的手法更是无稽之谈,哪有把人的身体刨开来治病的道理?
听说上古时代,每年都有成千上万人死于开膛破肚、活体移植,可是他们仍然趋之若鹜,因为这种手法很“科学”,能让人死得明明白白。
这真是愚蠢啊!
在微妙的气氛中,一行人吃完早餐。
郝敛杰用餐巾擦完了嘴,开口道:“今天是难得的双休日,零同学有时间吗?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如让红玲陪你在庄园内逛几圈吧?”
郝红玲见父亲撮合之心不死,无奈之下只能狠狠地瞪着零,希望他能有自知之明,别自己找不快。
零想着早些回武校,去翻译室中学习基因克隆的黑科技,当下道:“郝先生盛情,不过我却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如果方面的话,我现在就告辞了。”
郝红玲微微仰头,心忖算你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
郝敛杰笑道:“既然如此,我让红玲送你。”
他对女佣吩咐一声,让下人先去外面准备马车,然后对儿女道:“红玲,你就替为父送送零同学吧。”
郝红玲无奈地应道:“好吧。”
她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对这个武校生特别中意。
虽说有救命之恩,但其实那都是郝敛杰客气的说法,毕竟昨天看情况谁都知道,零和渊祭本就在战斗,他们可以算是受了无妄之灾,出城狩猎却险些没命。
因此,要说是因为这样的“救命之恩”,让郝敛杰不禁对零感恩戴德,打死郝红玲也不相信。
当下,她便怏怏不乐地带零走出了餐厅。
两人出门后,憋了一肚子话的杨白玉终于忍不住道:“亲爱的,你干嘛拼命撮合他们?我看这个零长得普普通通的,也不是权贵出身,哪配得上我们家红玲。”
郝仁傅也忍不住对零的怨念,出声道:“就是啊!那个家伙不仅胡言乱语,而且目中无人,刚刚的言行举止真是粗鲁无礼,完全不懂的尊卑,连个下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