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呀!”
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陈蓦的思绪,那是张素素的尖叫声。
陈蓦猛地抬起头来,却发现那名三河骑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住了她,用短剑抵在她胸口,用掺杂着愤怒与惊恐的目光望着自己。
“小蓦!”感受着脖子处那凉丝丝的触感,张素素恐惧地喊着陈蓦。
“放开她!”陈蓦怒了,不说他与张素素之间的誓约,光是对方的行动他就无法承受,一个男人竟然用女人作为威胁。
依附在陈蓦体外的气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愤怒剧烈翻滚着,那漆黑厚重的气中,仿佛蕴藏着一头凶猛的恶兽,那沉重的压迫力,令那名三河骑兵完全丧失了斗志。
“别过来,你这个怪物,别过来!”那名三河骑兵一脸惊恐地用短剑抵在张素素的脖子处,一步一步朝后退着。
“嘁!”望着张素素那无助恐惧的表情,陈蓦暗暗恼怒自己竟然会犯下这等低级的错误,皱了皱眉,沉声说道,“放开她,你可以走!”
“你会放我走?少开玩笑了!”迫于陈蓦的压力,那名三河骑兵的神智似乎有些混乱,颤抖的右手抵在张素素娇嫩的肌肤上,疯狂地说道,“让我放开她也行,用你的命来换,哈哈哈哈!”
“小蓦……”张素素无助地喊着。
望着她无助的表情,陈蓦沉默了一下,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柄短剑,在稍稍犹豫后扎向自己胸口,随即他就皱紧了双眉。
因为那柄短剑不出意外地崩断了,就像刚才那样,也难怪,毕竟初次体会到气存在的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运用,一些武人最基本的要领、招式,现在的他根本就毫不知情。
但是那名神智错乱的三河骑兵却不了解陈蓦的处境,还以为是陈蓦戏弄他,脸上的表情更加疯狂。
“反正要死,我先杀了这个女人!”说着,手中的短剑一抵,只见张素素惊叫一声,身体下意识一倾,脖子处划出一道血痕,伤口并不深,但是却有点点鲜血渗出。
那一道血痕,陈蓦瞧得清清楚楚,或许是因为对张素素的承诺,他的内心涌出强烈的愤怒。
“你敢!”一声大吼,就如同野兽的咆哮般,一股仿佛无比强烈的压迫力刹那间震慑住了那名三河骑兵。
趁此他发愣的时机,张素素一口咬在那名三河骑兵的手腕处。
那名三河骑兵下意识地一推,将张素素推到在地,正当他露出狰狞眼神举起手中短剑时,却忽然看到陈蓦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心中一慌,丢下手中的短剑撒腿就跑。
“没事吧,素素?”陈蓦第一时间来到了张素素身旁,却见她哭着扑在陈蓦怀中,死死拽着他的皮甲,心有余悸地浑身颤抖。
“小蓦,我……我……”她泣不成声,在她脖颈处,那一道细细血痕是那样的刺眼。
【如果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我来杀了你!在此之前,只要我还在活着,谁也伤不了你!】
回忆着自己对她的承诺,陈蓦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
“别怕,我在……”左手搂着她轻声安慰着,陈蓦带着无尽怒火的眼神望向了那远远逃离的人影,从地上拾起一枚大小适中的石子。
“嗖!”
一道如同闪电般的黒光从陈蓦手中窜出,携带着他满腔的怒火,在下一秒正中了远处那名三河骑兵的背部,仿佛有一道杂乱无章完全穿透了他的身体,在他胸腔留下了一个碗口大的空洞,其中部分,不翼而飞。
非但如此,那枚余劲未消的石子又连续打穿了两颗大树的树干,在树干上留下了如同那名士卒一样的空洞后这才消失无影。
挟怒一击,威力竟然不亚于子弹?!
虽说极怒之下用出了陈蓦全部腕力,但是那枚石子的威力却大大超乎了他的意料。
这就是气!
武人的气!
建宁六年四月二十一日,陈蓦击杀了五名三河骑兵。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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