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服点了点头补充道:“到时我们早已准备妥当,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我笑道:“那此事就拜托各位了。”一个时辰之后。“将军,我们派出的斥侯已经半个时辰没有消息了。”副将在冯易休息的床榻前报道。冯易摸了摸脸清醒了一下,起身问道:“你派出了多少斥侯?”副将想也不想立刻回道:“自从将军决定在这里过夜后,末将立刻按照将军的吩咐派出了三队斥侯,三十六人。半个时辰前斥侯传出最后一道消息后,到现在再无音讯。”冯易想了想问道:“最后一道消息是什么?”副将回答道:“一切正常,我们正向后山搜索。详细情形三柱香后再报。”冯易想了想,忽然从床榻上跳起大叫道:“不好,我们中计了。快快击鼓备战。”副将闻令,慌忙出帐而去。军营内立时鸡飞狗跳,众士兵连忙从地上爬起。还好他们都没有脱衣服,节约了不少宝贵的时间。此时才反应过来,似乎有些晚了。大营外响起了整齐的重重脚步声和铠甲摩擦声。一支身着重铠甲的持刀士兵,缓缓的包围了营帐。了望台上的士兵见此情形慌忙拉弓射击。箭矢撞击在前排士兵的重型铠甲上发出‘当当’的金铁碰撞声,并不能穿透一丝一毫。射箭的敌方士兵露出绝望神色。我从中军打马而出,来到阵前:“里面是那位将军,护国将军肖章在此有礼了。”身后跟着平衍,赵风。此时的赵风一身银白铠甲,据他说此乃他先祖赵云之物。寨门打开,冯易骑着战马领着一队士兵冲出说道:“广南西路前锋营冯易参见护国将军。”他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却没有丝毫行礼的动作。我大笑道:“冯将军,自大殿一别,将军无恙否?”冯易看了看我方重铠兵士,铁青着脸说道:“小将吃得好,睡得好。不劳将军费心。”我先是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胯下战马光滑的马脖子,然后忽然抬头喝问道:“将军跟了本官一天了,意欲何为呀,难道不怕朝廷治你个罔上之罪?”他虽然因为大殿比武得到皇上的赏识而升了一级,但轮官位还是比我小了许多。冯易冷笑道:“下官这次来,是奉了潘大人的命令追查潘府被窃一事的。这样不算罔上吧?”我笑道:“这好像是刑部的事吧?潘大人什么时侯调到刑部了。本将军怎么不知道呀?”“不管如何,将军只要交出潘大人府上失窃的东西,这件事就算完了。也好让末将向潘大人交差。希望将军不要为难下官。否则……”冯易抱拳说道。我仰天狂笑道:“否则怎样?现在你身陷重围,难道还想杀我不成?”我的笑声未落,一只利箭闪电般直奔我的面门而来。‘呔’身旁赵风大喝一声掷箭而出,平衍则闪身护在我的身前。‘叮’的一声。两箭半空相遇互相抵消,都掉落在地上。冯易收回手中弓弩,暗叫可惜:“好手法,好力道,不知这位将军怎么称呼?”对方用手匆忙之间投出的箭矢,力道竟然如此之大。实在是太可怕了。肖章身边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的人才呀。赵风冷哼道:“暗箭伤人之徒不赔知道我的姓名。”赵风从小受到先祖赵云的影响,最恨这种暗中出手的小人。冯易笑道:“战场之上随时都有意外发生,征战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取胜。将军这么说未免过于迂腐了。”赵风挑过脸去,不再答他。大将傲气尽显无疑。我平静了一下嘣嘣乱跳的心脏,还好有这两人,差点就挂了。我相信,即使赵风的利箭挡不住,平衍的双手和身体也会为我挡住此箭的。这点从他毫不犹豫的挡在我的身前就可看出。对此,我毫不怀疑。“此乃我新拜大奖,赵风,赵将军。”我看着赵风,高兴的说道。“冯易,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这样就想让我束手,肖将军未免太天真了吧。”冯易哼道。我向身旁的亲兵小猴子点了点头。小猴子会意的从身后抽出一只响箭往天上射去。冯易疑惑的看着我们,暗自猜测我们在搞什么鬼。‘斯’一声长呤,响箭射进了漆黑的夜空。冯易身后的军营立时传出一阵喊杀声。冯易脸色一变:“不好,后营有变。”敌军士兵闻言纷纷色变。诸葛早已在黑布覆盖的马车上藏好了士兵。此时听到响箭的发动信号,纷纷杀出。敌人腹背受敌,大战打响。我拔出腰中战刀大喝道:“天波府威,有我无敌。”“天波府威,有我无敌,天波……………。”士兵们大喝三声,士气大振,无匹杀气向四周狂放而去。后几排士兵手中的利箭,紧随着这股杀气向满脸死色正在慌忙想退回营中的敌方士兵急射而去。敌方营门前的惨叫声不断响起。正文歼敌“天波府威,有我无敌,天波……………。”士兵们大喝三声,后几排士兵手中的利箭,紧随着这股杀气向满脸死色正在慌忙想退回营中的敌方士兵急射而去。敌方营门前惨叫声不断响起。早已骑马进营的冯易连连大喝:“不要惊慌,关上大门。”营在大门随声关上,留下了几十个没能进门而满脸绝望的士兵。我方身着重甲的士兵,整齐的向前方营门迫去,足下发出‘噗噗’的整齐足音,齐声喝道:“无敌,无敌,无敌。”没有进门的敌军见此情形狂拍着营门,大叫道:“快开门,快开门。”谁知寨门不仅没有打开,反而从寨门上射下一波箭矢,把这些已被抛弃的士兵订死当场。战争,总是这么残酷的。冯易见军心在自己的残酷镇压下已稍稍稳定,一边向后营调兵一边大喝道:“放箭,直到把自己箭矢射完为止。一定要阻止他们靠近寨门。”士兵闻令,连忙搭箭向外射去。‘当当’声不断在我方前排响起。身穿厚重步人甲的士兵为我们挡住了大半敌方射出的箭矢。饶是如此,还是有一些露网之箭射入后队。大战到此我方首次出现伤亡。不过问题不是很严重,除了极个别特别倒霉的士兵外都是些轻伤,并不影响整体。我见位置已经差不多了,大声喝令道:“弃长弓,换强弩。连环射击。”士兵们放下手中长臂弓,换上背上背着的强弩,按照各自伍长的提示声,呈梯队一波一波的向敌营发射着强弩专用的开槽箭。敌方的惨叫声更大了,有些前排士兵的强弩箭甚至能穿透敌营的木墙杀伤敌人。敌营内恐慌再起。冯易再也无力回天。冯易副将一边拔下嵌在前胸的箭矢,一边小声说道:“将军,凭将军本事领着亲卫自可从右侧杀出。将军快走,末将留下断后。”后营喊杀声更近了,不知对方有多少人马埋伏在车内。冯易苦笑道:“刘兄怎么会这样说,我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吗?”副将激动的说道:“将军不是最恨那种迂腐的人吗,怎么现在将军也变得这么迂腐起来了?难道将军要我们全军覆没在此吗?”冯易叫好道:“好,我听你的。刘兄弟的家人我会好好的照顾的,刘兄弟保重。”副将说道:“谢谢将军,待我为将军开路。”副将拾起地上长枪翻身上马:“孩儿们。”副将亲兵闻令向他靠拢。“家中独子者出列。”“家中有妻儿者出列。”“已有兄弟战死杀场者出列。”队伍中走了二十几个含着热泪的士兵,他们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所以他们为自己战友,将军而哭泣。留在队伍中的人反而坦然,能和将军一起战死,他们值了。其他士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默默的看着这群神色分外平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