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老者一生气,又扔出一个茶杯。杯子在年轻男子的脚下碎裂。他却是躲都不能躲。
“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
老者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瞪着眼前的人恨不得狠狠的抽他一顿。
“我有没有说过?我说暂时不要对程瑾萱下手。可是不对她下手,不表示就不要去盯着她不要监视她。”
“你呢?你怎么做的?”
“那样一个大活人,你让她生生从你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你怎么办事的?你简直就是个废物。”
年轻男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他垂着头,不能为自己辩驳。
“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不过暂时还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这话让老者更生气。他抓起书桌上的笔往男子身上扔了过去。
笔砸在年轻男子的胸膛上,又掉在了地上。那个力道自然不可能很重。
但是钢笔里面的墨水就这么溅了出来,洒在年轻男子胸前的白衬衫上,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老者看了却是更生气,只是到底没有再砸东西了。
他气喘吁吁的在书桌后面坐下,目光瞪着年轻男子,只觉得心头实在是堵得厉害。
“六年前,我就不应该心软的。”
那个时候,程瑾萱刚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正是最好下手的时候。
只是想着她一个女人,年纪又小,掀不起什么浪来。加上那时程易风跟许竹青刚死不久,风头还没过去。他才没有急着对程瑾萱下手。
可是一时的心软,却变成了纵虎归山。他更没想到的是程易风竟然也有后招。
那么大一笔的财富,他竟然放在了瑞士银行。如果早知道的话——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又是一变,目光看向了眼前人。
“现在,你去做两件事情。”
“你说。”
年轻男子应得很快,像是生怕晚一步就会惹到老者不高兴似的。当然,他也更急着做点什么,来证明他不是那么无用。
“程易风在瑞士银行的争,你去查一下,还在不在?”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那笔钱已经不在了。要知道当时卫司爵可是去过瑞士的。
当然,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钱不在了,卫司爵并没有取到钱。
还有一种可能是,钱还在,可是卫司爵最终选择了跟连家联姻来解决问题。
不过这说不过去啊。老者心头有不安,只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像他想的那样了。
“还有一件事情。找到程瑾萱,不管她在哪。不需要再制造意外了。必要的时候,请杀手,也要除掉她。”
“是。”
年轻男子知道,这是老者不想再玩下去了。他要了结了这桩旧怨。
没有多说,他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
留下老者坐在那里,怒气已经慢慢平复了。可是眼神还满是不甘。
他眯起眼睛看着远方,眼神有些阴沉。程易风,程易风,你的女儿真的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