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鸣就躺在座位上,呼呼大睡,四周的一切于他都毫无关系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就感到身体微微一颤。外面原本一直在移动的什么东西,好像逐渐停了下来。
片刻之后有人来叫贺一鸣。用和气的、客气的声音叫了贺一鸣几次。
贺一鸣打了个哈欠起了身。
被黑罩子蒙着头,让他无法看清四周的环境,也不知道来叫他的人到底是谁。但他可以确定,这些人被他之前的手段震慑住了。
贺一鸣不禁嘴角一翘,冷笑了一声。
几个人走了过来,将贺一鸣押送了出去。
走了一阵之后,贺一鸣感觉自己被送进了一个房间。随后,他的头套被猛地摘了下去。入目的光,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闭上眼缓了缓才适应了过来。
展目四顾,他发现他被关进了一间在山体当中掏出来的房间里。四周的墙壁有很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这是一间空间只有十几平米的小房间。
四周的墙壁全部都是岩石构造,没有任何窗户。光线是天花板上自行发出的光照出来的。
贺一鸣回身看了看,见到了一扇紧闭的铁门。
这就是牢房了吧。
贺一鸣微微笑了笑,四下一看,瞧见了一处用稻草和破布堆砌而成的地铺。他走了过去,翻身躺了下去,继续睡了起来。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贺一鸣自己都记不清被关在这个地方到底有多久了。
他数着送进来的饭菜,一顿又一顿。前前后后不下一百多顿了。
这大概得有一个多月了吧。贺一鸣想着,在地上继续勾勒起了一些零星的图画。被禁闭在这样一个不能和任何人接触的地方,贺一鸣如果不找点事情做做,恐怕在进来的第三天,他就已经精神崩溃了。
他瞧着地上画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圈,脑子里不断回想着种种事情的前后关联。
自从离开火星返回地球后,他一直没有好好的整理过这些片段式的记忆和线索,现在既然人家给了他时间,他自然要好好的利用起来。
经过他一番仔细推敲和琢磨,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整个反抗军看似是在进行抵抗,其实是极有可能在逃避责任。
这个念头是贺一鸣在整理记忆的时候,无意中想到的。尤其是他想到,余震天愁眉苦脸的样子,以及他们这次擅自出外救人,原本应该是值得鼓励的一次成功,结果却出了这么多的意外。
这个猜测让贺一鸣感觉到了忧心。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应该继续留在这里了。
因为,这个问题其实十分严重。
他需要好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