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过时不候啊。”
陆南沂还笑眯眯的等着,仿佛窥探了多大的秘密,忍不住都要跟唐墨他们分享。
“陆四,贺言恺会照顾她,你也会,我不担心。”
这话倒是对的,贺妤沫成了没爹没哥的孩子,妈妈又对她实行放养政策,幸好她这几年改变不少,大家都颇为照顾。
第二天一早,贺妤沫就醒了,吃过早饭,陆南沂亲自开车送她去了机场。
上飞机前,陆南沂叫住她,像模像样的嘱咐两句:“你大哥度蜜月了,哥几个只有我来送你,你不要不高兴,到了告诉我一声,有什么事儿给我们谁打电话都行,钱不够了也只管开口,你大哥有心照看你,你也长点脸,还有啊,别什么学不好,学人家找老外,咱们祖国大陆好男人多的是。”
贺妤沫歪了歪头,笑了:“婆婆妈妈的,都记得了,回去吧。”
她走的潇洒,陆南沂在她身后嘟囔:“老子也不愿意管你们的破事儿。”
在佛罗伦萨,贺妤沫需要修满三个学年才能毕业,她先前只是爱好,突然走了后门过来学习,其实不合规矩,而且画的并不算好,天赋也差一些。
不过,对她来说,成绩不重要,她只管努力的认真的学习,将自己全部的置身在学习当中,不去想念那个混蛋一样的男人。
两年的时间,也许足够让人忘掉一个人了,她有了新朋友,常常周末聚会,贺言恺给她找的房子,她很少去住,已经搬到了学生宿舍。
大三的学长里欧经常帮助她,他们关系很好,大家都说,里欧喜欢她,但她只是笑笑就算了。
这两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只是每一个周末,她照例去市区的公寓打扫的时候,总会感觉身后有人跟着,那种感觉,和两年前很像。
有一两次,她还在公寓对面的咖啡厅,见到过眼熟的男人,但走过去时,却又看不见。
她越来越机敏,但却从来没有观察过,自己的身边老是出现一辆不起眼的车。
学校终于放假,她两年没有回国,谭秋已经很有意见,这一次只好趁着放假回去一趟。
她提着行李来到机场,却不知道,贵宾室已经坐下了一个男人,助手站在一边:“贺小姐已经到了机场。”
“给她升舱。”
“这样贺小姐就会发现我们。”阿行并不觉得这样做很稳妥,这两年他们躲来躲去,已经成了习惯,难不成要直面贺小姐?
可先前先生不是这样说的。
先生说,贺小姐要去过自己的生活,我们就在一旁看着,看她平平安安的就好。
可贺小姐一回国,他怎么就变了?
孟泽霆喝了口咖啡,不是很对胃口,他抿了下唇角,低沉着嗓音:“叫你升舱就升舱,废话那么多。”
莫名其妙的被升舱,贺妤沫只当自己捡了便宜,她这两年虽然不见得十分节俭,但坐飞机这种事,她没什么在意的。
她坐下后,身旁的位置还没有人,她向空乘要了毯子盖在腿上戴上眼罩就准备睡觉。
孟泽霆过来时,就见她已经戴上了装备,随时准备去见周公,勾了勾唇角,信步走过去。
到了身边,贺妤沫明显感觉空气有点稀薄,就连气场都变了,她抬起手,将眼罩拿开一点。
只看到身旁的位置有人坐了上去,一个男人,穿着休闲西装,偏杏色,真是一个挑人的颜色,一般人穿绝对不会好看。
她学画画的,对颜色敏感,不免想去一探究竟。
视线缓缓向上抬,男人的喉结,下巴,脸颊。
肤色刚刚好,侧脸很有棱角,不出意外的帅气逼人,只是,只是……这脸怎么这么眼熟?
她蹙了下眉头,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转过头来,将整张脸对准她,弯着唇角,随随意意的说:“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贺妤沫立马将眼罩撂下,坐回到位置上。
心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不对劲啊,一定是幻觉,幻觉!她想了那个男人两年,现在要回国了,难保不会想到他。
一定是这样的。
只是幻觉。
贺妤沫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可是,身边人的笑声却越来越清晰,两年前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又重新被她听见。
她耸。动了下喉咙,只听那人又道:“贺妤沫,你不要幼稚,我就坐在你身边。”
你不要幼稚,没什么幻觉,他就真实的坐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