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也不知道说完整,回去关禁闭。”李锋嘴巴杨辩房子方向撇了一下,快步的从赵亮身边,走了过去,很小声音的说道:“兄弟,委屈你了,给哥个面子,回去给你记一功。
眼角地余光猛的扫到了站在一边发愣的林浩,李锋心中一喜,嗖地窜了过去,脸上的笑容忽然就堆了起来。
“林兄弟,凭您的那三寸不烂之舌,凭您和他熟识,这个事情您出马一定成功,您就是最佳人选,拜托。”李锋把一大堆的马屁摔倒了林浩的脸上,林浩却依旧皱了皱眉。
老哥欠你个人情,最近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到我那里喝酒,最近可是弄了不少的好酒的。”李锋的大拇指和食指还对林浩比画了一下,一切都在不言中,管理区他和林浩的关系在那里摆着呢,这个时候还真就得林浩出手。
李锋不喜欢触霉头,他可是听林浩说了,这个杨辩上面有人。杨辩这个小家伙什么事情都好,就是脑子有问题。没有人喜欢和精神不好的家伙打交道,要是弄个灰头土脸的,就没什么意思了李锋也不例外。
李锋更是想道,反正人找到了,莫大的人情有了,而且最重要的一万块奖励到手了,到时候多分给这个小子点不就可以了,早晚也是一家人。
无论是什么人,到这个地方不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给他点钱,把补给方面弄好点不就什么尴尬都不存在了,黑锅还是自己的铁哥们浩子来背吧,都是熟人,事情好办。
人来的快,散的也快,小云的姥姥连哄带拽的就把小丫头给弄走了。
小丫头被抱在也不知道是小云的什么亲戚——一个粗壮妇女的怀里,无论小丫头怎么样子的挣扎都没有用,只是留下了一句话,“小辩哥哥,等我有时间会来看你的。”
林浩在杨辩的屋子里面讨了个没趣,他恼火杨辩,更恼火李锋。这个该死的李锋,真不够哥们,专门出卖兄弟。虽然他也知道,兄弟是拿来出卖的,可是却发不出火来,杨辩发脾气是正常的,要是没脾气就真的不正常了。
为了今后更好的工作,为了李锋的酒菜和人情,为了那红红的人民币,林浩硬是在杨辩的屋子里面呆了一个小时。
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林浩欲发的觉得,杨辩不正常,绝对和正常人的思维不一样,精神上、或者是说脑子绝对存在着很大的问题,林浩都有种不知道刚才那一小时是怎么度过的想法了,渡时如年啊!
林浩很是有些不待见杨辩。当然,这种不待见,他只能放在心里。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上面派下来管理员,虽然只是一个副手,但等到人家一飞冲天的时候,他想再巴结,那可就晚了。
今后绝对能少和他打交道就少和他打交道,万一哪天犯病了,还不够自己受的啊!林浩走路的时候都有些蹒跚,实在是太耗心血了,沟通难啊!难于上青天。
杨辩坐在屋子里面的那张木床上,看着絮叨的和老妈子似的林浩终于走了,心神开始镇定下来,舒展一下身体,脸上又恢复了惯常自若的微笑和狡黠的神情。他知道,那个惊慌失措的杨辩已经不见了,
现在坐在这里的仍然是原本就万事皆掌控在自己手中,镇定坦然的“高智商、高情商”的杨辩。
所有的人都走了,除了几句虚伪的谢谢以外什么也没看到,虽然杨辩对于那些个事情不在乎,但是,还是觉得心里难受,人类这些个该死的情绪怎么就这样的让人心烦呢
!
漫步林间,杨辩看见一株藤蔓附着树干,柔软与坚实相互交缠,感动于这静美的一幕,杨辩想到,也许藤会断、树会倒,也许天会荒,地将老。他又想,时光如果停格。停格即是永恒。永恒里若有这静美的一刻,未来可能遭遇的种种劫难,便已得到了安慰与报偿。
杨辩心里无论如何开解却也是高兴不起来,就是郁闷,于是他直接地走到了半山坡平时驻足的地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双眼望着他面前的磐石松,嘴巴微动,发出了一阵感叹,“还是做树好啊!”
这株磐石松是生长在石头上的一棵奇松。在布满青苔的石头上,松的根部裸露于外,象一位饱经沧桑的高大老人,跋涉千山万水,走到此处,随意地赤足在石头上休憩,一坐变是几百年,可谓是“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杨辩坐在石头上,对眼前的这个松树却毫不在意,对于杨辩来说,这些个都是属于小树类型的,跟自己快两千年的阅历比起来,他们只能说是个孩子,连点智慧都没有产生的那种。
无论孩子长成什么样子,无论他在别人眼中是怎么一回事情。
但是,在杨辩的眼中,这个松树就是自己的孩子辈的小东西。
虽然它什么也不明白,但是,对着自己人把心里想说的东西说出来,还是很让杨辩感到愉快的。
杨辩很迷茫,对于现在的生活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人还是树,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人性话了,按人的说法来说,那就是越来越有人味了。
现在的这个世界毕竟是人类主宰管理着的。人的声音胜过了一切,聚合了大自然的千万喉舌,也抵不上人类说话的喧哗。
慢慢的,杨辩的目光逐渐的清澈起来,他于下定了决心,认真的先把人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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