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就是你的事情了。顺便问一句,看在这个消息的份上,能否让一让?”灵昊玄不由的看向身后,只感觉一股分外冷冽的杀机已经笼罩了他。
“你说呢?”何恒冷冷看着他,轰然一拳打出,灵昊玄仿佛早有预料,身影变为虚幻,飘到三丈之外,却被姬归空截住。
“龙胆朱雀经!”
一龙一凤,一火一水,阴阳调和,坎离交汇。朵朵瑞气腾空而起,龙吟凤啸充斥穹苍,何恒也没有想到,姬归空这个看起来阴沉非常的家伙出手起来却是这样的祥瑞景象。
灵昊玄也是吃了一惊,所谓柿子要挑软的捏,何恒虽然气息内敛的很,但他仍然可以察觉到其的危险性,所以他特别和他扯了两句,只为找机会捏姬归空这个软柿子,却不料此人也不好对付。
轰!
一声巨响下,姬归空连出七拳,气势高昂,力量层层叠叠的累积下,化为一道杀机充斥的森然拳印,直击灵昊玄胸膛。
“金乌裂日狱!”
关键时刻,灵昊玄运足大日真元,衍虚幻金乌之体,一头撞上前去,金黄火焰排山倒海般压迫而出,直御姬归空之拳。
嘭!嘭!
两道爆裂声音响彻,姬归空与灵昊玄同时退后三步,气血沸腾,气息颇为萎靡,但眼中战意不减。
何恒饶有兴致的旁观着,他对于姬归空的实力也是非常好奇的。
这时,天空之上,姬夕空的身影已然十分接近这里,不出数息就会到达,灵昊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焦急。
他十分清楚自身处境,何恒几人的实力个个不凡,单个就不逊于他,若是在姬夕空到达之前他尚未逃脱这里,在几人围攻之下,他绝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什么了,眼里闪过一丝决然,瞳孔刹那变得赤红,一朵璀璨的火焰印记在其中升腾着。
“想不到我还真是用了这招秘术。”自嘲一声,灵昊玄的心神进入一种空寂的状态,浑身都在被金黄的火焰燃烧着,气息瞬间攀升诸多,充满了毁灭的波动。
这是太阳道的一种秘法,可以在瞬间燃烧自身道体、神魂以获得强大的战斗力,副作用极大,但此时此刻灵昊玄也不得不用了。
“能够逼我用了这招,足够尔等自傲了,死吧!”眸中的火焰焚烧着,身躯亦是在燃烧,灵昊玄整个人变得极其妖异,炽热的波动涌动八方,轰然一掌拍向前方,直指姬归空。
“好强!”姬归空倒吸一口气,感觉自身有些失算了,灵昊玄拼命起来,他可未必抵挡住,不过事到临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深吸口气,看了看一旁的何恒,他之身上两股力量同时合流起来,化为一道肃杀的气息,让何恒不由瞳孔缩了缩。
“勾陈七圣拳!”
勾陈者,统御万灵之上古仙帝,主兵戈,掌刑戮。七圣者,北斗七星也;南斗主生,北斗主死,所谓七圣,代表着死亡与终结。
勾陈七圣之名即是至杀之名也,姬归空这套拳法亦是天地间至杀之拳,纳无尽杀戮之气,诸神灭魔。
霎时间,天空昏暗一片,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浓烈的肃杀之气弥漫,姬归空身影化作一头苍狼,咆哮中,扑向三足金乌。
“天狗食日?”何恒脸皮抽搐了一下,连忙上前帮忙,一记乾天劫碾压向灵昊玄身后。
灵昊玄咆哮一声,身上燃烧的火焰越发灿烂,三足金乌展翅飞翔,一爪撕裂虚空,斩破姬归空杀来之路,同时一记火球射向何恒那里,自身则是快速跃向虚空之上。
“哼,想逃?”何恒冷哼一声,太极天地张开,轰然粉碎了那道火焰,一道太极图案裹挟天去。
“怎么会这么快?”灵昊玄吃了一惊,连忙停顿下身子,炽热火浪连绵百十里,与阴阳二气交织的图案碰撞,同时骇然道:“你竟已是天法第三玄门巅峰,怪不得可以以道胎十七重天的修为压我一头!这不应该的,你还不到三十岁!”
“天法第三玄门?”何恒冷笑一声,太极天地轰然笼罩百余丈,浑天宝鉴、都天神煞宝经、一元经等诸般神通功法刹那在其中显化,法理交织,最后统协为一,成为一张横贯天地的太极图,包裹向天空,似要罗住日月星辰。
“这是……天法第四玄门,诸法相即自在门!”灵昊玄倒吸一口气,天法十玄门之境界每一层境界均是天地之别,代表着对于天地法理的探索、运用乃至统协与创造的程度。
天法第四玄门诸法相即自在门,这是一个大都数法相境都难以参悟的境界。
每位修者修成道胎境之上,均是所学特广,各种武学、神通、功法乃至阵道、符道、器道等等都是有所涉猎,因为这些是打好基础的必需,而在道胎境之后就需要把这些杂乱的所学合成一体,成为独属于自身的“道”的雏形。
天法第四玄门就是这样一个统协一身所学的境界,诸般法门尽数归一,自在无暇。
拿何恒而言,他修行至今,经历诸般世界,数百载光阴下,所学功法成百上千,但他道胎之后的唯一根基就只有他在张三丰那一世时修成的太极之法,那是他大道的雏形,日后超越天法,步入“道”之境界的根本。
其他如浑天宝鉴、一元经、都天神煞宝经这些绝学,虽然本身的品级远在他太极之法之上,但却也只能作为他太极之法的资粮,被容纳统一,最后破茧成蝶,以法入道。
也正是因为自己所学太多,一元经等又都是纯阳乃至之上的强大功法,所以何恒在步入天法第四玄门的关卡上花费的精力与岁月是别人所无法想象的,但这也给予了他最好的基础,这一好处在日后破法得道的时候才可彰显。
但灵昊玄可不知道何恒是花费多少岁月才成就天法第四玄门的,只知何恒不过二十余岁,道胎境都未大圆满,就已修成他多年难以跨入的领域,这让他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