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看着他像偷了腥的猫儿那样得意,不由脸上一热,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但她怀孕了,好像欲望比以前强了些,好几次赵垚靠近她,她就觉得身上燥热,有一股冲动,以前顶多是跟他亲密些有些脸红心跳,但还没这么冲动过,所以这时听了赵垚的话,却也没有拒绝,只轻轻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也就罢了。
赵垚看她这样子,便知道她同意了,不由高兴,就是这是马车里,不好如何,不过回去便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木槿他们日子过的滋润,但清安伯爵府的日子可就滋润不起来了。
就在木槿拜年后第三天,清安伯爵府来了个让周韬恨不得杀之后快的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欣茹的丈夫,王三。
周韬听门上说王三求见,下意识就不想见他,但门上说,王三威胁,自己要不见他,他就将自己是他女婿的事说出去。
这样一威胁,周韬只得见了,毕竟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周韬的女婿,竟是以前京中一个小混混这么丢脸的事。
王三看自己那样一威胁,周韬便听话地见了自己,不由得意,想着自己这是交了好运了,谁让自己这个便宜岳父这么爱面子呢,以后要是没钱了,三五不时就可以过来探望探望他这个便宜岳父了。
周韬一见了王三,也不想怎么搭理他,只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当时不是说好了,拿了一千两,滚的远远的么?”
王三看周韬这样跟他说话,不由心情不爽,当下便不客气地道:“滚走了难道还不能滚回来啊?那一千两花完了,你再给我一千两!要不给,我就跟别人说,我就是你二女儿女婿的事,别想着对我怎么样,我可是跟上一次一样,过来前,将这事跟朋友说了的,要是我出事了,全京城人都要知道你杀了二女婿了。”
对于他上京城要钱,周欣茹也是支持的,以前在周家,虽然周家落魄了,但再落魄,那总是衣食无忧的,现在嫁给了王三,这王三就是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那一千两哪经他花,不多久就花光了,然后周欣茹便发现穷人家的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连吃都吃不饱的日子,能不难过吗?——于是一听王三说上京找她父亲要钱,自然是赞成的。
这不光是为了过日子,便支持王三去要钱,同时她心里对父亲将她嫁给王三这样的无赖不满,也让她同意王三上京宰父亲一顿,想着本来我可以嫁个好人家过好日子的,现在我嫁了这样的人,过着这样的日子,你当然得补偿我的损失。
王三这样一说,周韬果然不敢对他怎么样了,但要让他拿出一千两银子给他,却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家里哪有那么多银子,于是当下便冷冰冰地道:“给你一百两,觉得少了,尽管在外面说去,反正府里没钱,你逼我也拿不出来。不过你可要考虑清楚,真说了,连一百两也得不到了。”
王三听说只给一百两,自然嫌少,便道:“你大女儿不是王妃么?听说陪嫁上十万两嫁妆,有的是银子,你没钱,找她要就是了!”
周韬冷笑道:“你还敢贪她的钱,难道你没听说,她连她娘留在我们府上的嫁妆,都一文不少地拿走了吗?在我们府上好歹还受我们管着就一毛不拔了,你还指望她成了王妃,自由了,我们管不着了,能听我的话,拿钱给我用?你想的倒美。你要不信邪,不如去王府要去,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当年的事,明明是四丫头那个蠢货设计的周木槿,最后周木槿没倒霉,却是四丫头倒了霉,只怕是知道你跟四丫头合伙找她麻烦的,你现在要敢上门要钱,别到时钱没要到,被她暗中弄死了,可不关我的事了。”
要不是怕王三来之前留了信,死了那些人会乱嚷嚷,要不然他巴不得王三去找周木槿,到时让周木槿将他杀了,也省得自己动手了。
王三听周韬这样一说,不由噎住了,他虽是混混无赖,却也知道就他那能耐,也只能跟底层人耍横,哪敢跟堂堂王妃耍横,要敢对着王妃耍横,肯定是被人拖下去打死无人管的下场,所以他哪敢上临江王府,找临江王妃要钱呢,更何况,就像周韬说的,他当年还曾与周欣茹合谋,想毁了临江王妃清白的,这要是临江王妃真的知道,见他还敢找上门打秋风,只怕真的会弄死他的,所以王三自然不敢过去。
事实上他也没想过去临江王府要钱,毕竟他也知道自己跟临江王妃根本没交情,去要钱哪里要得到,他只是想让周韬要钱给他,这会儿看周韬跟当年一样,一副就那么多钱,想要就拿,不想要就滚的架势,他也跟当年一样真没办法了,毕竟他不可能真将自己的身份说出去的,真说出去了,他手中就没要挟周韬的把柄了,没了要挟周韬的把柄,周韬哪还会给他钱。
看周韬丝毫不退让,王三没办法了,也只能拿着这一百两离开了,只心里想着,等没钱用了再来找周家要就是了,反正看样子,只要钱少点,他还是愿意给的,虽然少了点,但总比自己以前赚的钱多多了,毕竟以前他在底层混,一年也赚不到一百两银子的,他也满意了。
对于王三会接着来敲诈勒索,周韬也是心里有数的,他明白,自己家这是被王三这个无赖粘上甩不掉了,更重要的是,这个无赖还谨慎的很,生怕自己被清安伯爵府弄死了,所以每次都留有后手,让周韬想找人宰了他都不敢,生怕曝光了,自己为这样的一个小人坐牢就不合算了,所以竟是被王三拿捏住了。
好在王三也知道,一旦自己要的太多了,触到了周韬的底线,周韬就算觉得丢脸也不会给,所以每次来要的时候,总会衡量着周韬的底线要钱,让周韬总是鼓不起不给对方钱,随对方曝光丢脸的勇气,这大概是唯一稍可安慰的地方。
日子过的很快,五月端午的时候,木槿因为肚子很大,快要临盆了,便没亲自回清安伯爵府送礼了,免得别在清安伯爵府发动了,那就不好了,而她肚子这么大了,便是没回去,清安伯爵府也说不了她什么的,于是木槿便安心待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