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芳华轻轻道了一句。
一道晶亮的光,忽然刺进了她眼睛。
是一枚婚戒,外形并不如何如何奢华,但显得精巧别致,上头好似刻着一些图案,另镶了一些小钻,看着应该不会特别贵重,至少比他手腕上那块名牌要廉价的多。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彰显了他是一个已婚男人。
这么和一个陌生已婚之人这么亲近,实在不太合适。
被他握着的部位,忽然就灼烫了起来。
她别扭的想将手抽回来,不想用力过度,水花四溅,溅到了他身上,脸上,全是,湿了他身上那件挺刮的西服。
“对不起。”
芳华呆了一下,尴尬极了。
秦九洲哪能看不出她在抗拒——像他这样身份的,出去遇上的女人,一个个或势利,或虚荣,或爱玩欲擒故纵,或死缠烂打,像她这样的自尊自爱的,实属难得一见。
“没事。”
他扯了几张纸巾,抹了一把脸。
时有人进去洗手间,芳华觉得站在这里实在诡异,就先出来了。
本可一走了之的,不想包包好像搁在那贵宾座了,只得往那边再次走了过去。
其身后,秦九洲不紧不慢跟着。
这画面很是招眼:餐厅大堂上,走在前面的女孩落落大大方,清艳惊人,相随在后的男子沉稳内敛,威势凌人的,不知不觉就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甚至有人在偷偷议论:“快看,这一对,真是好看……”
靠,这哪跟哪呀,居然把他们看成一对了?
这什么逻辑,什么联想呀……
她无力白了一下眼,加快了步子回到贵宾座,只见那个侍应生在收拾。
“我……该走了……”
拿了自己的包,芳华小心的陪着笑,欠了欠身想走。
秦九洲挡着去路没让,强调的问了一句:“你的手,不需要去医院吗?也不打算追究责任了?”
这话一出,直吓得那侍应生一下发白了脸色,双肩一缩,露出了惧意。
“没事没事,小事情,回头敷一下就好……秦先生,还请您别为难她了……我真没事,并且,还得为我的失态,向您倒道歉。”
芳华一早就看出来了,这侍应生也是个实习生,大家出来做事都不容易,她不想为难人。只是刚刚,她再一次“轻薄”了他,虽不是有心的,道一声歉,总归不会错。
秦九洲眸光闪了闪,瞅向了那侍应生:“既然这位小姐不准备追究,那你下去吧!”
“是……”
像是受了特赦的侍应生拣了碎壶慌忙退下。
“我……我真该走了……
芳华不自在的笑着,等他让开。
秦九洲却扯了扯唇角,继续堵着:“走之前,最后和你说一句话。”
那语气颇为慵懒。
“什么?”
芳华悄悄用眼梢瞄了一眼,感觉不会是好话。
“我不吃人的,所以,芳小姐,你不用每次见我都这么紧张……”
说着,他便把道给让开了。
这笑话好冷,芳华窘了窘,干干一笑,择路而逃,心里懊丧的直叹:怎么可能不紧张?每次遇上这男人,都会出糗。难道他是她命里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