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一团会游走的“气”,在黄天酬的手中蜿蜒而行。
晓日指着这个奇怪的东西问道:“黄叔,这是什么?”
“妖气。”黄天酬双手一搓,那团妖气凝结成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珠子,流光溢彩,十分漂亮。
接着他向上一抛,张嘴接住,像吃糖豆一样丢进嘴里咯嘣咯嘣的嚼了起来。
“嗯,味道还行。”黄天酬满意的点了点头:“正经修行,没沾血腥。”
“黄叔,你怎么来了?”
“天哥走阴,去地府办事,我在家打坐忽然觉得心神不宁,掐指一算你小子落了难,这不就赶忙过来了么。”黄天酬取下晓日魂门的“阳旌”,小心翼翼的收好,脸上露出心疼不已的神情:“啧啧,哎呀,我二大爷的灵符就这么让你给糟蹋了,真是暴殄天物。”
“哎呀,不就是损了些阳气吗?再祭炼不就得了。”他不以为意的说道。
黄天酬打了他一个脑瓜蹦儿,说:“你知道什么,‘阳旌’是我二大爷他老人家用心头血画的,给天哥护身用,平日里有阳气滋养也就罢了。在你小子手里,天哥怕它吸你阳气,所以只好用我二大爷的心头血来补充损耗,这宝贝可是金贵着呢,用一点儿少一点儿。”
吐了吐舌头,晓日心中暗道:以前只知道“阳旌”是老头子当年的胡家教主所赠,没想到来历这么大,居然还是个绝版货。
吱嘎一声,屋门被推开。
抬头一看,进来的是铁柱。见晓日醒了过来,原本皱在一起的五官瞬间舒展开,兴奋的叫了一声:“哎呀妈呀,萨尼哥呀,你可吓死我了。咋整地呀?上个厕所咋还能晕倒呢,是低血糖了还是我家厕所里有沼气给你熏迷糊了呀?”
“意外,意外!”晓日赶忙挥了挥手,从床上跳了下来,对他说:“我不要紧,你妈怎么样了?”
铁柱听他这么一问,立刻苦着脸说:“我妈倒是没事儿,就是柜子里那个东西快按捺不住了,萨尼哥呀,你要不醒我都吓完犊子了,你看看现在能不能起来,去瞅一眼啊?”
看了一眼黄天酬,晓日发现他正俩眼珠子冒绿光,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得,柜子里的珠儿看来凶多吉少了。
起身随铁柱去往南屋,才到门口,就听见巨大的摩擦声从屋子里传出来,同时还伴有古怪的“嘶嘶”声。
这亏得是铁柱胆大,要不然真容易给人吓出个好歹来。
两三步进屋,发现屋子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气味儿,十分怪异。
原本站在后面的黄天酬突然窜到了前面,伸手罩在晓日的口鼻之间:“闭气,有毒!”
呼——晓日赶忙吐出浊气,使出元家本事,进入龟息之境。
铁柱指着立柜说道:“萨尼哥,你听见了吧?这东西在里面好像狘(xue指兽受惊)了!”
点了点头,他先走过去查看一下王美丽,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泛起一层黑气,看来确实是中毒了。不过奇怪的是,铁柱就没事儿,依旧面色红润。
油碗里豆大的火苗烧得有气无力,这火苗代表着王美丽的生命力,如今火苗打蔫,说明王美丽的生命力已经受到损害。
本来邱天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想将它赶尽杀绝,可它却不知好歹,已经被封在柜子里还不消停,居然用上了毒气!
这种使阴招的是最招人恨的,要打便打,生死有命,输了认栽,消停眯着得了,它可倒好,用上了生化武器。那就真救不了它了,这属于它自己找死。
晓日对黄天酬颔首示意:您老别客气了,今儿个开斋吧。
黄天酬伸手一划,封印柜子的蓝纸符飘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