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身体就孱弱,平时路都走不快的,现在一个女人突然不管不顾的一头撞过来,他虽然发现了,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根本反应不及。
姬上邪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也暗暗着急。
“阿麦——”她正要叫阿麦赶紧去助他一臂之力,但没想到,就在孔婉来到齐康跟前的刹那,一直低眉顺目跟在齐康身后的小兔突然一个闪身来到齐康跟前,再随手一捏,她就掐上了孔婉的脖子,直接把人给高高举起来了。
我的天!
见到这一幕,姬上邪都目瞪口呆。
“哇!”阿麦则是拼命拍手,“小兔姐姐原来这么厉害,我要拜她为师!”
张大娘见状吓得脸色惨白,忙不迭又扑过来在齐康跟前跪下:“侯爷请息怒,求求您饶了小女一命吧!她不是有意冲撞您的!”
这才几天功夫,张大娘就已经给好几个人下跪了,为的却都是这么一个女儿。姬上邪看着这一幕,心里哀叹不已——可怜天下父母心。摊上这么个女儿,他们这辈子都别想有舒心日子过了。
还好齐康本就是性情温和之人。一看张大娘跪下哭求了,他就对小兔道:“你快把这位姑娘放下。”
小兔也听话的放开手,张大娘赶紧就上前来抱住女儿。
孔婉拼命的咳嗽几声,好容易喘过气来,泪眼汪汪的眸子就盯上了齐康。
“侯爷……”她可怜兮兮的叫道。
齐康立马哆嗦一下,身体一歪就往小兔身上靠了过去。
小兔霎时又横眉怒目:“大胆奴婢,谁给你的胆子行刺侯爷?”
孔婉脖子上还疼着呢,被小兔一瞪,她立马就脑袋一缩,躲到张大娘身后。然后,她又娇滴滴的转向刘策那边。
张大娘眼看情况不对,眼疾手快的就捂上女儿的嘴:“阿婉你还病着,还是别在外头待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来,阿娘扶你。”
然后不由分说,死活拖着孔婉走了。
“这对这么精明的爹娘,是怎么养出一个这么愚蠢的女儿的?可真是费解。”直等到这对母女离开了,刘策才又跳回来,又开始轻蔑的嘲笑。
姬上邪淡淡斜他一眼。“祸水。”
刘策听到了,便冲她咧嘴一笑:“我要真是祸水,也必定先祸害了你再说!”
“咳咳!”
齐康忍无可忍用两声咳嗽打断他们的对话:“我们都已经来了,表侄女你难道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吃碗茶压压惊吗?”
上次在山上因为一声亲密的呼唤害得姬上邪被刘策掳走,以至于大病一场,齐康十分自责。因而现在见到姬上邪,他改称她为表侄女。
刘策对他这个称呼十分满意,便点头附和。“是啊,叔叔刚才肯定被吓得不轻。表妹你是该给他多吃一盏茶压压惊才行。”
“几碗茶水而已,只要表叔和表兄喜欢,我们这里多得是。你们二位里面请。”姬上邪赶紧点头,笑着把两个人让到里头。
在里间落座后,齐康才说明来意。原来他和刘策听说姬上邪的病好得差不多了,特地上门来看望。
“那一次是我这个做长辈的照料不周,竟然以为阿鲫他只是一时顽皮,带你出去走一圈消气了就会回来。结果一直等到太阳西斜,还不见你们的踪影,我才发觉不对,赶紧叫人去寻。但渐渐天黑下来,山上地方又大,实在不好找。找了一整夜,才找到你们,结果已经晚了。”齐康一脸歉疚的道,“只是你们府上除了你外没有能主事的人,你又病着,我们不好贸然打扰。所以一直等到你病好得差不多了,我才带着阿鲫一起来向你认个错。”
说着,他对姬上邪一礼。而后看向刘策。
刘策也吊儿郎当的冲姬上邪拱拱手。“这次是我不对,还请表妹你不要往心里去。”
“表叔和表兄真是太客气了。”姬上邪赶紧扶着阿麦的手起身还礼,“其实我觉得我这一场病得正是时候,如果不是这场病,我还找不到法子让张大娘臣服呢!不然庄子里还有一堆麻烦事。更何况……”
她冲刘策微微一笑:“表兄也借此机会摆脱了孔婉的纠缠,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当然,这一切还得多谢表兄你。”
“这个谢字就不必了,就当是我还你的人情。”刘策便道。
姬上邪便笑笑,果然不再多言。
齐康听了,却看看这个,再回头看看那个,脸上浮现一丝疑惑。
刘策见了,立马又得意的笑起来:“叔叔你不知道我欠了她什么情是不是?嘿嘿,我还偏不告诉你!姬上邪,你也不许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