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一大早的,就穿衣而起,在外头转了一圈,方自回到庭院,就看到某个青年,一边系着腰带,一边从女儿的房中出来。
青年抬头的那一瞬间,看到了她,笑了一笑:“那个……早!”
珍妃满脸通红:“早……早!”
青年往后指了指:“她们……还在睡。”
“是……是吗?”珍妃心想,她们才刚睡吧?
宝桐、红蝶、皇甫鹭三个豆蔻少女,从小就已经习惯了睡在一起,这些日子,自然也不例外。珍妃的屋子就在她们旁边,每天夜里,都习惯了去给她们盖被子……只要昨晚例外。
昨晚她竟是听了一个晚上的、让人完全无法睡着的声音,而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她那个学坏了的女儿。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她真是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出那么浪的声音。
其实宝桐等三人,都已经到了,在这个年代里可以嫁人的年纪,只是一直看着她们长大的珍妃,总有一种她们还是小女孩的感觉,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明白,其实她们真的不是小女孩了。
而且、而且她还从来不知道……这种事情真的会有这么快乐?
从小长在富贵人家,差不多就在女儿这个年纪就被选入宫中的珍妃,真正被神宗宠幸的次数,是少得可怜的。神宗并不是那种荒淫的,会沉迷于后宫声色的昏君,她也只是皇宫里的众多妃子之一,虽然生下了女儿,真正的男欢女爱,其实也一窍不通。
此刻,眼看着宁江从三个女孩的屋中出来,她满脸憋红,竟也不知该如何招呼,只得难为情的说了声“早”后,就匆匆的往自己的屋子逃了。
在她身后,青年回头看了看,心里想着,也难为她听了一个晚上。
天亮后,任由宝桐、红蝶、皇甫鹭三人在那赖床,他带着鸾梅、笺丽、小梦一同进入禹穴深处。
此刻的鸾梅,不在是那种宫廷仕女的华美打扮,大约是接受了自己现在看起来就是只是一个小女孩的现实,干脆就让自己打扮得可爱一些。
天青色的束胸襦裙,腰间结着彩惠,颈上挂着月牙状漂亮小玉石,又罩了一件妃红色的小披肩,既有一种优雅俏丽的古典美,又有一种略带俏皮的可爱。
春笺丽却是完全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裳,目的是大约是为了让她与喜穿桃红色的桃霏彻底“割裂”。虽然如此,那青春娇艳的脸蛋,分外撩人的身材,勾勒在饱满胸脯上的v形花色,挂在臂上的精美飞绫,以及头上梳的美丽髻,配合在一起,让她浑身上下散着惊人的魅力,当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此刻的小梦,也同样经过了精心的打扮,碧玉红的精美襦裙,胸前对襟,衬的是哥哥新买来送给她的藕荷色绣金兰美丽抹胸,纤挺的酥房被包裹出有致的曲线,襦裙的下摆滑过臀儿,直至大腿,内里又穿了一条天青色的下裳,亭亭玉立,美不胜收。
颈上系着花结的小刀,则变回了黑猫,趴在她的肩头。
三个少女,分别是三种不同的特色,其中年龄最大的鸾梅,此刻看上去反而最小,即便是在这个年代里,也还只能算是“未成年”。笺丽不管是身材还是神韵,明显都愈的成熟,原本就非常有人的胸脯,此刻看去,显得更加的凸显。
至于小梦,这两三年里,不管是娇媚可人的脸蛋,还是曲线窈窕的身材,则都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在哥哥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也已经学会了自己打扮,而打扮原本就是女孩子的天性,这一方面,自然是学得极快。
走在途中,春笺丽扭头看来:“你真的要收桃霏为徒?那女人是个变态啊变态。”
小梦与鸾梅也一同往宁江看来,这两日里,那桃霏看着她们和宝桐、红蝶、小鹭时的模样,也都是笑开了花,感觉色眯眯的样子,总觉得那个女人有点不正常。
宁江耸了耸肩:“没啥,在拜火教那种地方长大,还能够像她这样做到‘不正常’,这已经说明了她的能耐。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看似扭曲的爱好,实际上也是在那种压抑的氛围中调节自身、不让自己绷得太紧的法子。此外,我也查过,这些年里,那些被她‘玩坏了’的女孩,某种程度上,对她们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春笺丽嘀咕:“那个只是碰巧的……我才不相信她真的就是那么好心。”
宁江淡淡的道:“她的天分确实过人,要么把她收入自己帐下,要么就只能把她杀了……”
春笺丽气道:“所以你就是看她漂亮,想要把她也变成你的女人不就是了?要么杀了她,要么只能收入帐里,这是什么道理?”
宁江没好气道:“是帐下,帐下!收入帐下做打手,不是让她跑到我的床帐里陪我睡觉,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
春笺丽嘀咕:“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区别?紫萝姐,无颜姐,不也都从帐下变成了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