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简忍不住有些想笑。
实际上一路上慕郗城和时汕也没真的说过几句话,车程行了一半,沉默着,他又在她的衬衣袖口里看到了那条烟黛色的丝巾。
“阿汕,你不觉得热?”
劳斯莱斯车内温度适宜,空调开得温度刚刚好,慕郗城的这个问题就显得有些莫名。
“不热。”
他不招她的时候,她也没必要和他闹太僵。
假未婚夫妻,至少看起来要像。
所以,每一次慕郗城说话时汕都会认真的回答。
“那下了车会热吧。”
六月中下旬的天,怎么可能不热?
时汕不知道慕郗城这些话都是因为什么引起来,和他搭腔也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他睨着她说,“穿这么多?”
其实,他只是对那条系在她手腕上的丝巾耿耿于怀。
管她喝水,管他背书,这个男人现在又要管她穿衣服了?
时汕扯了下唇角,失了耐心,也不再回话。
慕郗城盯着她的手腕上的丝巾,眼眸暗了暗。
拿了一罐Jan带来的冰咖啡,是易拉罐包装,慕郗城动手将拉环拉开。
“喝吗?”
尝了一口后,他有意放到她手边,和喂橘子不同,这次不是诚心让她喝得。
时汕回:“不——”
‘喝’字还没有出口,就在一个换车道的转弯中,灌装冰咖啡洒了出来,直接倒在了时汕的手腕上,香浓的冷咖啡从手腕淌下去。
同时遭殃的,还有那条系在手腕上的丝巾。
“真是抱歉。”
漫不经心的语气,时汕听不出他的歉意。
慕郗城见此,浅笑着用纸巾帮她擦拭袖子,瞥到时汕不得已拧眉解下了手腕上的丝巾,他的笑容好像显得有点过分恣意了。
*
先送时汕到F大去,就要抵达目的地,慕郗城给她松松垮垮地挽起了一只袖子,遮掩了上面的咖啡污渍,算是变相形式的道歉。
一点都不担心时汕的成绩,他叮嘱她的只有,下午几点出来在校门口,等简来接她。
除了车上冷咖啡的闹剧,难得两个人今天一天平平和和的没闹什么矛盾。
“去吧。”
打开车门,慕郗城看时汕下车,浅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在时汕下车后须臾,继续下车的还有Jan,不过Jan走向的是F大的校领导大楼。
等Jan走远了,慕郗城靠在座椅上,在章远驱车去市中心的途中,他一路无话。
直到目的地抵达,章远叫了他一声,“慕董事,医院到了。”
慕郗城还是没有下车,就这么在车里打火,点了一支烟。
抽烟抽了半晌不见动静。
章远疑惑,“董事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