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滑过她细嫩的面颊,“我怎么舍得为难你?”
又是他自以为是地哄女人的那一套伎俩,时汕眼神漠然,不想理他。
正巧有邹家的侍佣路过,慕郗城搂着她唇贴着她的耳际和她说话,这么的亲昵,直接让路过的侍佣红了脸。
就时汕来说,她对于慕郗城唯一的了解的是:这个男人很莫名。
忽冷忽热,喜怒无常是常态。
一上午过去一直到用了午餐,时汕回二楼的卧室为下午的笔试考试做准备,换了一身简单的系带裙,拿好她们这批留学生博考笔试的准考证,在查看必带物品的时候,发现了手袋里的两枚亮闪闪的硬币。
卧室外的门打开,慕郗城进来拿车钥匙,就看到时汕正将一条烟黛色的纱巾慢慢系在脖颈上。
夏至,这天有多热自然不用说,可这么热的天她还是要带那条丝巾。
贴身系着。
双瞳骤然暗沉,薄唇勾起了几分讥诮。
“阿汕,天很热。”
转身看到身后的慕郗城,时汕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考试考场会有冷气,不会觉得热。”
想到那两枚硬币,时汕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睨了慕郗城一眼,“你的。”
“我都给你了,你又给我干什么?”
“没什么,我不习惯欠别人钱。”一分钱也不行。
说罢,时汕将从她上衣口袋莫名多出的那张银行卡也放在了茶几上。投砾引珠,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早在他们达成‘合作’的时候,彼此都各自经济独立,不会占取对方的一分资产。
时汕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她不会用慕郗城的钱。
实际上,慕郗城太了解时汕的个性了,所以那张银行卡不是慕郗城给的。
他大致可以猜到是姑妈陈屹舒给的。
但,现在说这些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他未婚妻现在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别人。
她说,他是别人。
定义明确。
慕郗城脸上没有表情,半晌后他勾唇阴郁的笑。
原本要送她去考试已经换好的衣服,解开扣子,他将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啪!’地一声钥匙丢在茶几上,他侧躺在牀上不走了。
时汕看着他,两人刚在楼下商量好要一起出门,现在他又突然变了脸色。
淡漠地睨了她一眼,慕郗城的目光最终凝聚在时汕白嫩脖颈上的那条丝巾上。
“你自己走吧。”
说变卦就变卦。
时汕看着他,瞬间冷了脸。
虽然时汕已经被默认在博士生已选名额里,可欠缺的笔试考试时汕觉得补上很有必要。
所以,她一直在准备这次笔试。
下午3:00钟开考,她打算吃了午餐12点多乘地铁过去。
阻止她的人是慕郗城,这个男人在餐桌上冠冕堂皇地说,“天这么热下午我出门,送汕汕过去,不用那么早出门我们1:00多出发,保证能到。”
陈屹舒也在一旁劝她,“让郗城送你去考试。”
她答应了,然后现在已经将近1点过半,倚在牀上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说,“你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