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期一听岱雪如此说,反倒来了兴头。将手中的绣帕铺于身侧的太湖石上,反身坐于其上,意态闲闲道:“我今儿反要证明这缘法之说,你且等着,过会必有人寻来。”
岱雪瞧见子期竟是耍起拧来,又好笑又好气道:“姑娘还别不信,过会儿寻来的必是那些个宫女太监的,再无别人的。”
“那你与我在此一等便知。”
岱雪叫邵子期一激,哼道:“今儿必是姑娘输了。这缘法一事若是说有便能有的,那诗词里也不会有那梁祝化蝶之事了。”
邵子期斜睨了岱雪一眼,笑道:“好,那你我今日不说这佛中缘法,且论论这古诗旧辞中所说的缘份可好。”
岱雪眼眸轻闪,柔声道:“姑娘要怎么个论法?”
“方才既是说到了这缘份二字,今日你我两人便以这诗词作答,且说说这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可好。”邵子期抬手轻点朱唇,眸色晶亮道。“再者岱雪姐姐又通读诗词歌赋,必是有自己的一番见解。恰好现下左右无事,你我两人也论上一论。”
岱雪被子期一激,也来了兴致。她眉头一凝,沉吟道:“好是好,可这人与人之间,有兄弟间的缘份、有姊妹间的缘份、有夫妻间的缘份,也有朋友间的缘份,不一而足。这人有不同,那缘份自是千变万化,没有穷通的,又哪里说得定。”
“恰当如此才得便宜,你我两人正好从中择一种缘份而论,倒显得公允些。”
“奴婢听姑娘的。”岱雪柔柔一笑,倒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既这般,那就让这天地出题。”邵子期四下瞧了两眼,眸中忽的一亮,自身旁撷了一枝香花,笑道:“这花开并蒂,譬喻夫妻,你我两人且来说说这夫妻间缘份可好。”
岱雪面颊一红,害羞道:“姑娘家家的,说什么不好,怎的偏偏择了这个。”
“天地出题,再无更改的。”邵子期朗声一笑,打趣道。“再者这里只我与姐姐两人,再无别人的,难道姐姐还怕失了闺誉不成?”
“那便依姑娘吧。”岱雪听子期说的在理,心想反正左右无人,且试它一试又无伤大雅的,遂不再推辞,颔首应下。
“好。”邵子期眼眸轻转,思忖片刻,又笑道:“那御前殿试,还要分个状元、榜眼、探花这三鼎甲出来。那这夫妻缘份,必然也要历过几重境界,方得圆满。今日你我两人,便从以往所读诗词歌赋之中,拣择一句出来,用以譬喻一重境界。恰当此事又贵精不贵多,你我便以三重境界为终,你瞧这样可好?”
“很是公道。”
“那咱们便从这夫妻缘份的第一重境界说起。”
“姑娘先请。”岱雪柔声道。
“岱雪姐姐不说来个开门见红,倒叫我先卖个丑。既如此,那我便抛砖引玉了。若是说的不好,姐姐可不许笑我。”邵子期朗声一笑,算是应下了。
要知子期所说为何,且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