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基本都是感冒症状,没有特别的。”方医生苦恼的摇了摇头,唉声叹气,手里燃烧着的烟蒂烫到了手指,迅速落到了地上。
“肖医生,你那个朋友在楼下喊你!”扎着马尾,长相清纯的小护士敲门走了过来。
肖雄一抬头,心道奇邦回来了,随即起身对医生们道:“你们继续讨论,我下去一会儿。”
楼下,左右手各提着一只鸡的奇邦撇着嘴,神色极不自然,肖雄走到了楼下,诧异道:“你怎么了?”
“鸡屎真臭!”仰着头闭着眼,奇邦埋怨的语气道,肖雄这才瞥见了奇邦的裤腿上青绿色的物体。
肖雄脸上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难得在心情沉重的时候还有让自己笑出来的事发生。
“去弄点水洗一洗,还有事要你做,快去。”肖雄戏谑的眼神看着奇邦,嘱咐道。
奇邦眉头紧锁,烦闷的表情,低头看了看裤腿上沾上的鸡屎,“这两只鸡放哪儿?”
“给我,你先去洗裤子。”
从奇邦手里接过了那两只扑腾着翅膀挣扎的鸡,肖雄没再吭声,眼神盯着台阶上的那只水桶。
到底跟井水有没有关系,很快就会有答案了。正当肖雄心里暗暗思索之时,扎着马尾的小护士走了过来,疑惑不解的表情看着肖雄。
“帮个忙,把这两只鸡拴住。”肖雄看向小护士道。
护士听话的照做,又从肖雄手里接过了两只鸡,提到了一根木桩旁,用绳子拴住了鸡脚。
奇邦在水龙头附近擦洗裤子,没两分钟便走了过来,肖雄递了支烟给奇邦,“辛苦你了,看到那桶水了吗?喂这两只鸡喝水,多喂一点。”
这才恍然大悟的奇邦全然愣住,心里猛然反应过来,肖雄果然头脑过人,用这个办法不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测试出井水有没有问题了吗?
“好办法!老大,绝了!”奇邦伸出了大拇指,又说漏了嘴,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哥!”
听到“老大”这个奇怪突兀的称呼,小护士回过头迟疑的眼神打量着肖雄和奇邦。
肖雄挠头笑着,解释道:“他跟我开玩笑呢,单位里好多人都叫我老大,这是他们给我起的绰号。”
小护士莞尔一笑,自然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要是她知道了肖雄的真实背景,说不定会对肖雄敬而远之。
奇邦把水桶提到了木桩下,面对着两只鸡,肖雄已经走了,不知为何,突然间同情心泛滥的奇邦盯着两只鸡,一副认真的样子道:“对不住你们了,这就是命啊,你们要做试验品了。”
一楼走廊最右侧的那间病房,空着两个床位,没有病人,牛生感觉有些困,躺在一张靠窗的病床上就睡着了。
肖雄走进放假的刹那,脸色忽然变得焦急又惊慌,因为他看到了牛生的身体正在抽搐,幅度很快变得剧烈。
“醒醒!”肖雄冲到了病床前,双手抓住牛生细细的手臂,惊慌的眼色呼喊道。
牛生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透着迷离朦胧的感觉,脸颊浮起了红晕,表情里清楚的痛苦感,语气低沉道:“我…我冷…”
肖雄紧张的伸手,才探到牛生的额头,只觉滚烫,霎时意识到牛生发高烧了。
“不要怕!”
双掌十指张开,靠近了牛生的脑袋和胸口,肖雄气定神闲,全神贯注之下,意念调动体内的真气,无形的真气灌入双掌之间,很快便溢出,极快的速度进入了牛生的体内。
体内细微的变化,感受得特别清楚和强烈,牛生脸上的红晕渐渐淡去,呼吸也从急促变得平缓很多。
无奈之下,肖雄只能调用真气帮牛生退烧。烧是退了,牛生的身体却极度的虚弱,连坐直身体都显得很是费力。
满脸的好奇意味,牛生很惊讶,肖雄对自己做了什么,为何难受的感觉没有了?
“你会神功吗?”牛生怔怔出神,惊愕万分的眼神看着肖雄,天真的语气问了一句。
肖雄没有做声,想起了牛生在破败不堪的屋子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朝着床尾挪了过去,掀开了被子。
右手抓住牛生的左脚脚掌,肖雄躬着身子,观察他的脚底,紫色发黑,很大一块面积,占据了脚掌的三分之二左右,极像淤血却又不是。
“难怪你脚底板会疼!”肖雄讶然的表情自顾自道,心里觉得很奇怪,从未见过这种奇异的症状。
试着用手指摁了摁牛生的脚掌,肖雄还没问话,牛生便低吟了两声,脸上尽是痛苦。
“很疼吗?”
牛生用力的点头,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强忍着,没有痛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