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苦笑道:“开阳院的方少华!”
李慕禅皱眉片刻,慢慢点头:“是他呀……,嗯,我知道了。”
他禅功精深,记性本就过人,修炼了观天人神照经后,越发厉害,如今已过目不忘。
方少华,开阳院首座,修少阳真经,少阳剑法,剑法使得光明正大,威力不俗,在上次小比上出了不少风头。
李健忙道:“慕禅,小事而已,千万别闹大了!……客人喝多了,耍酒疯很寻常,不能当真的。”
“他功夫不俗,这一拳够你受的。”李慕禅笑了笑。
李健笑道:“他是手下留情,我差不多好了。”
小院挂着两盏红灯笼,映得周围红通通的,喜气洋洋。
“小健,谁呀?”屋里传来李母的声音,慈祥温和。
李健扬声道:“娘,是慕禅来啦!”
门帘一掀,一个圆墩墩的妇人出来,五十余岁,胖乎乎的圆脸带着笑,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干净利落,正是李健的母亲。
“婶子,恭喜恭喜!”李慕禅笑眯眯合什一礼。
李母眉开眼笑,眼睛眯在一起,招招手:“慕禅来啦,在院里做甚,还不快进来!”
“婶子,我是来陪罪啦!”李慕禅笑道,上前扶她胳膊,边进屋边道:“李健成亲,婶子这回舒坦了吧?”
“总算松一口气!”李母欢喜的点头,道:“死小子有你一分本事,我也不用这么操心!”
李慕禅笑道:“李健历练出来啦,稳重干练,婶子可别小瞧!”
“他——?”李母一撇嘴,不屑的哼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李健跟在两人后面,摇头不已。
李慕禅与李健从小玩到大,李健家就是他的第二个家,小时候常来蹭饭吃,李母不拿他当外人。
进了屋,灯火通明,一个干瘦老者正一手拿册子,一手打算盘。
他五十多岁,满脸皱纹,转头过来,笑眯眯的望着李慕禅,正是李父。
“叔,恭喜啦!”李慕禅笑着合什一礼。
“慕禅,李老头没为难你吧?”李父摆摆手,放下册子,推开算盘,端量他一眼,笑道:“成亲那天你没来,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给我脸色看,真是蛮不讲理!”
李慕禅哈哈一笑:“我刚挨了两笤帚,这次真气着他啦!”
李父摇头叹道:“那老东西命太好了,儿子孝顺,也省心!”
“爹,我也不差嘛!”李健忙道。
“你——?”李父顿时一哼,不屑的道:“从小到大,你闯了多少祸?惹了多少麻烦?……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
李健看一眼李慕禅,摇头苦笑。
他所闯的祸,十有八九是受李慕禅撺掇,可每次东窗事发,都是他背黑锅。
李母笑眯眯道:“好了,老头子,让他们自个儿说话罢!”
李父点点头:“嗯,好吧,……对了慕禅,李老头说你酿的酒没啦,是真的,还是他小心眼儿?”
李慕禅笑道:“上个月家里来了几个朋友,都是好酒量,一口气喝光了,……过两天我再酿。”
“这回多酿点儿!”李父郑重叮嘱:“喝惯了你酿的酒,再喝别的,馊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