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绝望着夜景玄,眸中的温和骤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寒颤的冷漠。
这种冷漠看得夜景玄浑身不舒服,心中仅存的一丝期望似乎也被打得七零八碎,原来外公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从始至终,她都只是在欺骗他。
“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冷眸微凝,一股阴冷的气息便环绕在她的身侧。
虽然早已猜到了扇风点火之人,但南宫绝还是多此一举的相问,她要的不是左右摇摆的墙头草。
而是绝对的忠诚,即使她错了,也一如既往的站在她的身后,如松柏般毅力坚强的支持她的人。
“爷,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爷要的真的不是我!”夜景玄轻轻的闭上双眼,语气中带着几丝痛楚的嘲讽。
他在嘲讽自己,在离开太子府的这些日子,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脑海中记挂的不再是血海深仇,而是南宫绝的一举一动。
每一回,收到从太子府发出的书信,他都会暗自窃喜期盼。
这些让他陌生的情绪,却也成了夜景玄最难受的煎熬。
南宫绝望着他,久久未曾言语,她知道,他的心里始终埋着一根刺,若不帮他拨出来,就算为她所用,也只会让他痛苦一世。
挥了挥手,示意夜景玄下去。
他失魂落魄的转身,大步冲了出去,消失在一片幕色中。
夜景玄一走,风便上前,抱拳道:“主子,墨侍君一切安好,只是记挂着主子何时去看他!”
一回来,南宫绝便派了风去给墨竹熙报信,连云城几番动乱,她也不是完全放心,成了她的人,她便要护着。
点了点头:“爷过几日便过去!”
知道他安好,她便放心了,风立即领命下去。
三日后,如南宫绝所料,轩辕泽带着逍遥谷的一众弟子前来领命,雨在连云城外接应,将之带入了南启军营。
轩辕泽身着一身银白色战甲,跨坐在高头大马上,阳光下的他精神抖搂,一如初见时那般耀眼夺目。
他的美是特别的……他美得阳光刚烈,美得温和肆意,美得淡然从容。
南宫绝一直欣赏于他的美。
“尊主,属下领命前来!”远远的看见南宫绝负手相迎,轩辕泽已经利索的翻身下马,健步上前,单膝跪下。
在他的心中,南宫绝早已是神一样的存在。
他的服从,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与别人的屈从不同,他从未将她当成高高在上的王,而是将她当成受人尊敬的国家领袖。
这一点,只有轩辕泽一人清楚,他十分珍惜这种特别的感觉,以至于,这一刻,望见她傲然站立的身姿,心跳猛然加快的同时,也燃起一种别样的安定。
南宫绝的沉稳扶平了他这几日的烦躁,莫名的使他安静了下来。
逍遥谷向来遵从民意,在四大长老及谷中大部分弟子的一致认同下,由轩辕泽率领众人去完成南宫绝交给逍遥谷的第一项任务。
若说其他五国是君主制,那么逍遥谷便是民主制。
谷主并不代表一切,轩辕泽虽然贵为最高领导人,但手上的权利并不算大,反而,他属下的四大长老分属了四部,手上的权力远远大过于他。
在他的心里,其实并不希望逍遥俗踏入五国之急,这一块版图,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因此,几百年来,都过着平定安稳的生活。
百姓早已习惯了谷中的安乐,尽管各司各部都没有松懈手中的工作,谨记着祖先的教训。
但轩辕泽真的觉得现代很好,好的让他不忍心去破坏。
但他还是来了……
“本宫想看看你们逍遥谷的本事,如何能担起本宫交给你们的重任!”南宫绝半眯着双眼,并不伸手扶他,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轩辕泽。
在连云山,她便知道轩辕泽的武功招式虽不错,但却没有一丝内力,如若这便是逍遥谷的能力,她会很失望……
大长老林成泉第一个便跟了轩辕泽出来,一听南宫绝这话,二话不说,便伸手接过属下递上来的特制弓驽。
这是一柄结构十分复杂的弓,在弓弦的前面安装了一个类似于瞄准的装置,使得整个弓驽看上去,十分的笨重。
林成泉微微费力的将其托起。
南宫绝半眯着双眼瞧着他,心中不禁怀疑如此笨重的东西,如何以智取胜?
便在这时,林成泉手握数十支箭,分别插入弓驽的箭处,手指一动,这十支箭便像是上了发条一般,一支接一支的射了出去,那射程足足有五百米之远,比古老的弓箭的射程远远长了二倍。
百米外的一根老杨树被箭的冲击力射得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