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没病没灾,又何必去找那梅大夫治病!”李守愚笑笑,眼睛撇了一眼李寻欢说道,“我的目的你不是很清楚了吗,你又何必还要我再跟你说一次!”
铁传甲听到李守愚的话,面带不忿,恨不得一拳打死李守愚,但又怕打起来拖延了李寻欢治疗的时间,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少爷的飞刀绝对不会传给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人!”
听到这话,李守愚只是淡淡笑笑,慢悠悠的跟在铁传甲身后,说道,“你又不是他,你又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而且,我若是掉头就走,你们又怎么继续深入认识我,不认识我又怎么会把小李飞刀交给我!”
“难得兄台这么看得起再下这门技艺,若是有兴趣,那便跟上来吧!”李寻欢笑道。
伊凡无比佩服的看着李守愚,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啊!
雪,时落时停。车马在梅二先生的指挥下,转入了一条山脚下的小道,走到一座小桥前,就通不过去了。小桥上积雪如新,看不到人的足迹,只有一行黄犬的脚印,象一连串梅花似的洒在栏杆旁。
虬髭大汉扶着李寻欢走过小桥,李守愚与伊凡两人跟在身后,望见在梅树丛中,有三五石屋,红花白屋,风物宛如图画。梅林中隐隐有人声传来,走到近前,他们就见到一个峨服高冠的老人,正在指挥着两个童子洗树上的冰雪。这便是梅大。
用水洗冰,多么令人敢到不可思议,然而这个解药毒药圣手,却总是不明白这个三岁才不懂的道理。想想也是,凡是痴的人,能做成痴得事,但往往所谓的常识,在他们看来也变得不常了起来。
他前倨后恭,又后恭再倨,最后因为李寻欢一言,送了酒,又送了解药,倒也是个妙人。
李守愚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并没有阻止李寻欢解毒的事情,因为李寻欢的虽然是一个男子,但却给人一片如海洋般的温润的浩瀚,总是让人不自觉的被吸引,无论男女。
铁传甲看着李寻欢被解了毒,却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再看向李守愚,却也不觉得多么的讨厌了,只是撕牙说道,“少爷解了毒,难道你们还不走吗?!”
“我又不是来给他解毒的,他解了毒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李守愚不轻不重的说道,“到是你,你家少爷都还没有发话,你又在这里多什么话!想赶我走,你却还不够格吧!”
“若是我呢!?”李寻欢听到李守愚的话,淡淡的对着李守愚说道。而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柄银色飞刀,这柄飞刀是如此的不起眼,但是到了李寻欢手中,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忽视,因为这一柄飞刀想要人的命,那么任何人都逃不了,因为不相信的人,都死了。
“你不会!”李守愚听到小李飞刀的话,目光也不自觉的被李寻欢手中的飞刀所吸引,浅浅一笑,双目不由对上了李寻欢的眼睛,说道,“小李飞刀,伤了七十人,死二十五人,而这二十五人都是该死的。我相信你不会为我破例,所以我一直在你身边便有机会!”
“哦……”听到李守愚的话,李寻欢的脸上带上一抹笑容,手中的飞刀却也不知道收到了何处,拿起酒杯,小小品茗一口,姿态是如此的潇洒,仿佛天下事都算不得什么似的。
君子欺之以方,既然李寻欢不出手,那只要李守愚不做坏事,那么跟在李寻欢的身边总是没错的,或许这样不会让李守愚多一分的机会,但是至少不会少一分的可能。
只听一人朗声道:“不知这里可是梅花草堂么?”
龙小云一行人来到了这里,事先准备的礼物轻轻松松打发了梅大,并让他供出了梅二,不过可惜,梅二这个家伙是属驴的,一句“秦孝仪的儿子又怎样?少林和尚的徒弟又怎样?难道他的命就能比我这病人的命值钱么?”就让送礼的一行人脸色大变。
这时候,李守愚走了出来,淡淡说道,“秦孝仪的儿子的确是算不得什么,但是很不好意思,本人也是少林和尚的徒弟,虽然的确比不上你这病人,但是比得上你便行了!”
听到李守愚的话,梅二还想要横几句,但是龙小云却是眼珠子一转,忽然道:“你这病人若是死了呢?”
梅二先生转头冷笑道:“他死了自然用不着我再治,只可惜他死不了的。”
红孩儿嘻的一笑,道:“那倒未必。”先行一步窜入隔壁的屋子,身法之快,连李守愚都不由的眯了一下眼睛。但李守愚并没有阻止这个危险的孩子,就某种角度而言,他应该算是小李飞刀中最是危险的人物,甚至连林仙儿,上官金虹都望尘莫及。
秦孝仪和巴英明明已知道红孩儿在里面要杀人,但两人还心安理得的站着,纹丝不动。
梅大先生看那幅画更已看得痴了,别的事他全不知道。梅二先生目光闪动,却是说道:“你们带来的小孩子要杀人,你们也不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