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余卿跟在顾舒文的身后,虽然大多数的百姓都不知晓当今摄政王的容貌,也难以相信那个传闻中的王爷如今会走在这样平淡无奇的道路上与他们一起赏灯。
河道的一旁有卖河灯的摊子,简余卿走过去,要了两个,娇小精致的河灯在他的手中放置着,他递给顾舒文一个:“难得来一次,王爷也放一个吧?”
顾舒文想说不,想说自己并不习惯将时间浪费在这无聊的事情上,但是他却接了过去,跟在简余卿的身旁一起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放了河灯。
其实应该在灯中放入心愿的,这样花灯就会随着水流一次流下,最后达到河神那里,河神会满足心愿。
不过简余卿和顾舒文都没有写,却都是默默地在心里想着什么。
简余卿想,我希望我未来的情路可以少一些坎坷,希望以后可以喝顾舒文白头到老。
顾舒文站在江岸边,江中不少的游船,船上载歌载舞,暗影绰绰,湖面上许多亮着光的的河灯,他看向一边认真的放着灯笼的简余卿。
这个人,没有多么惊为天人的容颜,甚至比这两年无数徘徊在他身侧的公子们比起来,没有那般显赫的身家,他看起来普通极了。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令自己难以放下。
似乎是注意到了顾舒文的目光,简余卿站起身来,走到顾舒文的面前,他问道:“王爷许了什么愿望?”
顾舒文道:“本王没有愿望。”
这倒是出乎意料的回答,简余卿愣住,他道:“王爷没有心愿吗?”
“能实现愿望的,从来都只有自己。”顾舒文淡淡道,有清风吹过来,他冷峻的面孔带着一丝嘲讽。
求神,有用吗。
若是有用的话,为何留不住你。
你去问问你的佛,能渡苦厄,何不渡我。
顾舒文沉思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一个浑然天成的气势,就如同寂静的夜空之中无声矗立的雕像一般,庄严威武,不可侵犯。
简余卿知道顾舒文心里有结,但是之前都好好的,他不希望这个人因为这件事情而不快乐,至少,尽所能的让他好受一些。
所以简余卿问道:“在府中的时候王爷没没有用膳,难得有机会,不妨便由下官请客做东如何。”
简余卿面含浅笑,身穿一袭浅青色的锦袍,他不算是太高却并不矮小,合身的衣袍映衬着江岸边点点灯火,一副玉树临风的俊俏模样,他的手中还执握着那盏浅蓝色的灯笼,不卑不亢的望着自己,还带着点期待。
不知为何,顾舒文就想起了他们成亲近半年的时候,正好是他的生日,简余卿也是在灯火阑珊处,端着一盆名为蛋糕的东西,上面燃烧着小小的蜡烛,他说:“简单的赶制了一下,难得有机会,不妨便由我做主,用我们家乡的方式庆生如何。”
“好。”顾舒文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是那般说道。
“好。”顾舒文听见现在的自己那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