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自如中先生双目凝视着秦迪,见秦迪也不甘示弱与她对视,不免暗叹道有意思有意思。
依旧没有别过目光,“不愧是先生,您能教我的还很多呢。
最后一个问题,先生贵姓?”
闻此言,本来叹息的女人一愣,秦迪则是低下了头一副毕恭毕敬,小生请教的模样。
可能是看到秦迪确实谦虚可教。
“李。”一个字缓缓吐出。
果不其然,秦迪应证了心中想法,随之耳朵一动,本低着的头也抬了起来,“李先生,我想请您做我的营商先生,不知您意下如何?
您想,您有才能,我有资本,何不联合,齐齐为这盛世更添一份精彩?”秦迪为了劝说特添了这一句。
不得不说,这句很对李柳清的胃口,对视之间,一切便尽在不言之中。
挥手示意春杏于屋外等候,秦迪则是请着女先生再度进了文溪斋。
这回,一样的课堂不一样的教学内容,相较以往的昏昏欲睡,无论是秦迪还是李柳清都有精气神多了。
临下课前,细心的秦迪还不忘拱手对先生道,“先生之事学生自会禀告家母,望先生等待一番,绝不会让先生失望。”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两人都是明眼人,不用多说便能自行体会。
与此同时,暗处的黑影也缓缓展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挑眉。
。。。。。。
玄铁令牌挂于腰间不显眼处,女子身着一席灰白色粗布裙裳,身后一个穿着朴素的丫鬟和一个一身穿粗布黑衣带着面罩的随从。
“小姐小姐,我们真的就这么出来了吗?可是可是。。。。。。”
丫鬟的话还未完就被前边女子一个眼神弄得委屈地撅起了嘴。
这个时代好,但也极其极端,女子可以出行在外,却也可以为了所谓贵气不下地不出府宅。
她就是这两个极端的结合体。
眸光在丫鬟身上扫过,“春杏,还记得我们出来所为何事?”
看着那喋喋不休就差比她还要贵气的春杏,秦迪轻声问道,算是提示也算是警示。
闭上了嘴垂下脑袋,她当然记得。
其实就是东边田地的问题。
但是她还是不懂,田地的问题小姐不去找专人,反倒是要自己来看看,还是背着老爷和夫人。
她可是秦家的大小姐,怎么能做此等跌了身份的事?
春杏心中气愤想法自然也偏激气愤了些。
说来这还是昨夜的事,本打算去见秦母商讨告知李先生之事的秦迪带着春杏才到门外就听到了秦父秦母的担忧。
不知出于何种缘由秦迪没有选择按计划行事,反倒直接带着她离开了。
于是便到了这第二天,有了这会带着她和秦承出来的事。
*
秦家东边的地,大,很大,极其大,一眼望去尽是土色。
而此时正是春耕之时,春耕之际出现问题对一年的影响都是极其大的。
一般春耕的问题无非生产成本增加、春耕面积不足,筹集生产资金困难或缺乏劳动力。
偏偏这些都是秦家不缺的,秦家的资金完全可以解决那些问题,但是再多的资金也经不起那么大的消耗,换句话说,此时秦家缺的就是基层农技人员。
先不论产量,就说每到这个时节秦家总是要花上数万银两的人力物力,再到粮食收获季节,很多时候不但不能盈利反倒还是白干甚至白搭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