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大概只是想让你感觉到屈辱,因为欺负你很有意思”
“玩一个不会反抗的人偶本身就有很强烈的满足感”
“我也是这么想的”
江桥的瞳孔里毫无感情,声音冷得根本不像他自己。
“这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快死的感觉吧?”
“如果死了,就没有接下来的事情了,不用害怕来自别人的目光,不用害怕未知”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的人生已经坏了”
江桥盯着她微缩的眼瞳,如同读心一般地念出她心中所想。
该怎么办,以后该怎么办,要拖着这样残破的身体活着吗?还要被人欺负多少次啊?明明只是想普普通通的活着而已,明明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啊。
为什么,是我啊?
“‘咔’一声,什么事情都会解决”
“但如果你有一丝一毫的反感,一丝一毫的不愿意”
“我不是开玩笑的。”
江桥看着眼睛快翻过去的东缪音,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他人即地狱。
江桥记得在自己还是学生的时候,在某本文学书上看过这五个字,对于这个简单而明了的事实,江桥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做出了结论,直到遇见了颜平帆,严仲,伍左鸢,可芙香等人,他才知道,他人也可以是天堂。
别人给予好意就是天堂,别人给予恶意就是地狱,现在的东缪音看来,自己恐怕和魔鬼没有什么区别。
她在地狱中活了那么久,对于短暂的天堂,她不敢提出一丝要求。
虽然不及自己所说的那么喜欢她,但她对自己而言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为数不少的、很重要的家伙。
她这样的活法,让江桥十分心痛,若是对生活的一切逆来顺受,没有任何的反抗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她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只能依附于别人吗?
依附别人,依附错了人,不就是造成现在的后果吗?
如果东缪音决心以这样的方式活着,江桥也只能放任,但若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一丝一毫能让她快乐地活下去的话。
“你自己活一次行不行?”
悬在半空中的手推了江桥的胸口一下,察觉到的江桥立马将她放下,以十分不娴熟而不规范的心外压和人工呼吸为她通气,直到她醒过来。
和自己差不多的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自己。
江桥如释重负地坐在地上,眯起眼睛仰头,低下头时,东缪音正无神地摸着自己的脖子。
揪痕以紫青的颜色留在她的脖子上,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起身,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但她的身体似乎失去了力量,暂时站不稳妥。
忽得,一种莫名其妙的加速度让两人站不住脚,见东缪音快要撞上石头,江桥一把揽入怀里,将她横抱起来躲进没有石块的安全角落。
这是换了个方向?
东缪音推了自己一下,嘴巴张合,却只能干咳几声,江桥见她指着某个巷道,看样子是想让他带自己去那,但江桥一抱起她,她就将手搭在江桥的肩膀上摇头示意放自己下来。
江桥明白她的意思,环视四周看见房门,一脚踹开,里头搜寻了一番,拿着两把手枪便跑了出来,他示意东缪音捂住耳朵,自己上了保险,听得外头炮弹连续炸响,便随意朝远处墙壁开了一枪,确定自己的步骤没有弄错后,便将上膛和退子弹的方法教给东缪音,自己则是拿起另一把,说一句‘等下再来找你’后,本想就这么离开,却停下脚步。
他将方才许伪丢给他的接近块又分成两半,将其中一块较大的放在她的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