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我也知道你一直放不下他。但是那又如何呢?只要我爱你,便已足够。我相信,时间会让你淡忘对他的记忆的。我坚信,我的痴情与忠贞一定会唤起你感情的觉悟。我也憧憬过美好的感情,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便注定了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此生无所求,只求能与你在一起,任沧海桑田,红尘荏苒,也要与你荒天老地。
酒醒,冯俊才摇了摇头,昏昏沉沉的头脑开始清醒,他想起了昨晚对龙希桐的无礼,大生悔意。于是他推开门,望了望渐明的天色,犹豫片刻,还是披上衣衫,朝龙希桐的住所走去。
“咚咚咚!”他清脆地敲了几声门,但屋内并无应答,于是轻轻喊道:“桐儿?你还在生气吗?”
屋内依然没有人回答。
“大抵是她还在生我的气吧。”他这么想着,本欲等其气消之后再上门赎罪,但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在几声急促的敲门之下,他终于按捺不住,推门而入。
屋内空无一人,被褥整齐的叠放于床上,冯俊才走到床头,伸出手去,探了探床面,床面已然冰冷。如此看来,龙希桐是早就起床了,抑或是昨晚根本就没有睡觉?
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脑海里滋生所无数种可怕的后果,于是大声喊道:“来人!”
顷刻,两三个丫鬟慌慌张张奔至冯俊才跟前。
“夫人呢?”冯俊才大声问道。
“夫人?”丫鬟们惊惶地望向屋内,屋内空空如也。再看看冯俊才那恕不可遏的表情,她们这才明白了一切,于是战战兢兢道:“昨夜还在屋内的,怎么天一早就——”
“愚蠢的家伙!”冯俊才欲伸手打将过去,但见伺女已然吓得面如土色,如是狠狠住手,摔门而去。
“给我快找啊!”他大声的吩咐远远传来。
冯俊才努力克制纷乱的思绪,猜想着龙希桐可能去的种种处所。此时的他最担心的是龙希桐会因一时之气去寻梁欢,他真后悔昨夜不该…………,<divstyle="margin:p0p0">饮酒过度,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皇宫,希望龙希桐能在那儿。于是,他调转剑头,朝皇宫驰去。
旭阳殿,太子龙希颜所居之所,冯俊才不希望此事惊动龙渊帝。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便是先从太子龙希颜那儿探是否有其下落。
来到旭阳殿,适逢太子龙希颜正在浴池沐浴,冯俊才贸然闯入,将那些宫女们吓了一跳。
“附马爷,您这是?”一宫女惊呼道。
“太子呢?他在哪?”冯俊才大声问道。
“是何人在此大呼叫了?”帘后传来太子不悦的责问。
冯俊才快步上前,掀开浴帘,道:“太子,我有事找你。”
“你没看到我正在沐浴吗?”龙希颜冷冷道。
“这?”冯俊才见太子脸色不悦,遂阴沉着脸道,“想必你是沐浴之后便去找月婵妃子吧?”
“月婵妃子?”龙希颜心生疑窦,暗道:“月婵妃子不是已经死了吗?是了,当初父皇为遮家丑,并没有将月婵妃子逝去的消息昭告天下。看来此人犹想以此为把柄,打算要挟于我了。”想到上次此人以此作挟,他就一阵来气。但仍忍作不发,屏退左右,缓缓从浴池中走出,披上浴衣,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么着急,什么事?”
冯俊才见龙希颜不悦的神情舒缓,暗笑道:“只要你有把柄在我手上,任你是太子,那又如何?”他顿了顿,道:“昨夜七公主她思家心切,想回皇宫看看,我是来接她的,但金鸾殿已毁,不知七公主她现于何处了?”
龙希颜眯缝着眼,观察着他的表情,细心琢磨,道:“七公主回宫,并未来过我这。”
“那她会不会在皇宫它处呢?”冯俊才拭探性地问道,“想必是其思念圣上了吧,那就劳烦太子您,若有见到七公主,速速告知于我。并转告她,其夫冯俊才极为思念。”冯俊才闻太子之言,知龙希桐似乎并未回宫了。
“亦未曾听闻公主回宫了。”龙希颜似乎猜测到了什么,浮出一丝得意的笑,淡淡道:“如果有见到她的话,我将你的话一定带到。”
“可恶,她一气之下到底去哪儿了!”冯俊才的心又开始纷乱,于是起身,道:“方才无意冒犯,还请太子多加见见谅。我有事在身,此当离去,他日有隙,定上门赔罪。告辞!”冯俊才拱了拱手,转身欲离。
“等一下!”就在冯俊才转身离开之际,龙希颜喊住了他。
冯俊才回首,问道:“请问太子还有何事?”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太子假意拍子一下自己的额头,道:“现在翼阳七子好像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吧?”
冯俊才猛然醒悟过来,太子随即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其背脊有些发凉,他下意识地退后几步,握紧了手中的剑,帮作镇定道:“翼阳七子忠心护主,平魔一役身先士卒,已为国捐躯了!”
“哦,真是如此了,那太可惜了。”龙希颜站将起来,走至冯俊才的跟前,道:“这么,我理应祭奠一下这些忠臣了。”
“太子不忘其忠,诸位兄弟泉下有知,亦感皇恩浩荡了。”冯俊才注视着龙希颜的举动。
“我这个人有时候不太喜欢别人总捏住我的把柄不放,且随便就拿来威胁于我,真的让人很难受!这种感觉就好像卡住了我的喉咙,想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却十分困难了。你觉得呢?”龙希颜笑呤呤问道。
“哈哈哈!”冯俊才突然大笑起来,“太子怎么会有这种感受呢?有谁这么大胆敢卡住您的喉咙不放了?”
“那么,如果现在就有一个人,他一直卡住我的喉咙不放,你觉得我会怎么做?”龙希颜故意问道。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冯俊才干笑数声,脸色有些难堪,顿止住笑,道:“杀了这个人很容易,但怕的就是,还会有其他人亦会卡着您的喉咙不放了。”
“是吗?这么,我不该杀他了?”龙希颜笑问道。
“不是不该,只是还没有到时候。”冯俊才的额上已汗如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