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雀对琴酒的话不置可否。
他起身走出基地。
而另一头的警视厅内,平岛阳正和麻生面面相觑。
“您这是同意我去调查了?”麻生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同意,为什么不同意。”
平岛阳甚至扯出了一个笑。
他不再和麻生对视,从绿植旁移开,上前几步,和目暮十三面对面:“老大,既然麻生都自荐了,那你就让他去查吧,他刚开始的时候和我们两个配合的也挺不错的,作为新锐警官,他的水准很不赖,而且反正都是联合调查嘛,联合一个案子两个案子都没差。”
伊达航眨眨眼,从善如流的后退,闭麦。
见两个人都没有了反对意见,目暮十三立刻去找在休息室的百濑警部,生怕再晚一秒就有祖宗变卦。
“调查出来的资料,口供,都给我。”平岛阳向还没走的麻生伸出手,“我赶时间。”
“……您之前让他们复原的赤司征十郎的通信记录也要吗?”
“要。”
“可他们还没恢复完,只恢复了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就足够了。”
麻生对平岛阳态度的变化有些不明所以,只能归结于差点殉职了很不爽,好脾气的让人将平岛阳要的东西都交给平岛阳。
拿到需要的东西,平岛阳拉着伊达航转身向审讯室走去。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原本就站在平岛阳身后几步远的位置,刚好足够总览全局,所以他们不曾错过平岛阳在转身那个瞬间的表情变化。
这个男人下颚紧绷、嘴角拉平、神色冷漠,那双在旁人看来一贯是黄金颜色的眼睛此刻显得阴冷又凶戾,像一把出鞘的刀,刀锋寒光晃眼。
松田阵平楞了一下。
他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萩原研二:“……平岛那是生气了?”
“我也不清楚啊。”萩原研二苦恼的挠挠头,“要不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问问?”
没一会儿,麻生领着一队警察与他们擦肩而过。
——
审讯室。
平岛阳推开门,里面坐着三个人。
“这怎么还少一个?”平岛阳小声问看守在门口的警官。“老保安、月见泷枝、月见泷枝的丈夫,丈夫的同事,这里面呆着的不应该是四个人吗?”
“我们去抓的时候那个公司里就只有月见温人在。”看守的警官也小声的回复他,“据那个公司的人讲,那个突然和月见温人关系好起来,并且同样在19号早退的同事叫阿刀田一郎,他现在还在请假,我们也去阿刀田家看过,没有阿刀田一郎的踪影。”
“我知道了。”平岛阳点点头。
随后他上前几步,拉开凳子,坐在了三个犯人对面。
“说说看吧,”他曲起食指关节,敲桌。“赤司征十郎现在在什么位置。”
月见温人捂住想要说出来的女人的嘴:“警官,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你们抓错人了。”
平岛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可能大部分人都抱着侥幸心理,没有直接说明的时候就能当一只鸵鸟,盼望着对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而且越到了死到临头,侥幸心理就越明显。
他残忍的打破了男人的幻想,“我们在月见泷枝的宿舍里发现了没有处理掉的蝴蝶结。”
男人的脸色登时变了。
“你们最开始绑架赤司征十郎是因为财务问题。为什么用安山静子的蝴蝶结,大概是你们想玩嫁祸吧,但很可惜被发现了。”平岛阳继续往下讲,“月见温人先生,你父亲有心梗,并且病史很长,心脏支架外加后续康复的费用需要很多金钱,你们手中的钱不够了,经济状况非常拮据。”
平岛阳指了指男人脚上的假鞋,“你的鞋暴露你了。”
“又因为你被赤司征臣先生看重,你妻子也被赤司征臣先生看重,他希望你们两个成为他儿子未来的班底,所以你们接近赤司征十郎是被他默认的。”
“……你凭什么说我们被他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