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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一声脆响,只见‘疯僧’手上的菜刀和马勺瞬间倒飞了出去。
“呀!”这‘疯僧’好像见到了比他还凶恶的魔鬼一般,转身就跑,当然,临走还没忘了带着自己吃饭的家伙。
眼看着如此不可一世的‘疯僧’,就这么狼狈的逃跑了,大雄寺众僧心中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不管怎么说,赢了,大雄寺赢了!
“师弟,你这拈花指的功法,又精进了不少啊。”悟玄住持一看大祸已除,脸上浮现出了一阵微笑。
只见悟闲禅师,右手拇指中指似合未合,脸上飘渺自然,颇有佛祖拈花微笑之意。
“师兄过奖了,小弟不过于近日偶有所得,只是刚刚领悟一些个佛法般若而已。”悟闲禅师微笑着说道。
悟玄方丈心中欢喜,见师弟自谦更是喜上眉梢,说道:“善哉,善哉,师弟过谦了,本次打败那‘疯僧’悟戒,全仗师弟出手,解了我大雄寺的大急难。而且师弟还得证般若,当真是让人好生欢喜,我中州禅宗又得一高手,修界幸甚,正道幸甚啊!”
“师兄太过奖了,小弟不过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护寺卫法,我辈当为之事,小弟真是无甚功劳。至于这个‘疯僧’悟戒,我观他修为虽然很高,可似乎根基不稳,不知道这是何道理?”悟闲笑着说道。
这时,之前盘坐在地的金刚堂首座悟云禅师,也站起来了,恨声道:“听这邪魔说,似乎他是悟出了一门吃人修真的法门,来我大雄寺之前,将整个雪峰寺要参加‘炼心法会’的僧众都吃下腹中了,这等罪孽,当真是令人发指!”
听了此事,任谁都会感觉头皮发麻,场中僧人都现出厌恶的表情,几个修为不够的小比丘甚至在一旁干呕。
“哎!”叹了口气,悟闲平静道:“这‘疯僧’果真是邪魔,可是他能想出这个法门还真是聪慧过人,只是没有用到好地方。不过,我看他如此修炼,恐怕是祸端不小,强行提升修为必有后患,经此一役‘疯僧’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出来作恶了。”
一旁的悟玄接过话头,说道:“阿弥陀佛!早知如此,师弟你就该直接将那‘疯僧’正法,免得再有惨事发生啊。”
放走‘疯僧’,其实就是因为他本身是大雄寺的僧人,悟闲也就留了一手,可没想到这个‘疯僧’竟然做的这么绝,虽然知道他吃人,可没想到竟然开始吃修士了,还是禅宗的和尚,这可真是让人接受不了。
悟闲后悔道:“真没想到,这厮竟然做出这等恶事,早知道就不应该顾念旧情。”
悟玄劝道:“师弟,不必自责,那等邪魔必遭恶报,我们且不去说他了。为兄只是没有想到,师弟你竟然能够在这么快时间里就证得般若,当真是让为兄喜出望外啊。”
悟玄引开话题,悟闲如何不知,自然是顺着说下去了。
“其实小弟也只是摸到了一丝皮毛,这些年在龙树院,与佛经为伴,从中悟出一些道理来。另外,本性那个猴儿,经常给我讲些小故事,颇有意思,师弟听了之后,每每思悟总有所得,念头通达,修行也就顺畅了。”
悟闲只是简单一说,但实际上他确实是从本性的那些个故事里得到了很多的启示。要知道杨东旭所讲的这些故事,很多都是带有原来世界里佛教禅宗的思想,作为有道高僧,悟闲听了之后自然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再跟这个世界的‘禅宗’思想想验证,悟闲的心境自然也就通达起来了。
修行到了悟闲这个层次,往往就是心境的修炼更加重要,所以他能这么快的进入般若境,‘本性’的功劳着实不小。只是,这个事情不能说的这么直白,因为其中有太多的关节了,要是想解释的明白,当真得说上几天几夜才行,是以,悟闲禅师也就先简单带过了。
众僧听后,表情各异,但还真没什么人认为本性的那些个故事有这么大作用的。
悟玄又说道:“龙树院日子清苦,这些年当真是委屈师弟了。师弟若是想要参悟更高功法,我大雄寺全寺上下必然鼎力支持,不知师弟可还需要什么,只管说,师兄绝无二话。”
悟闲得悟妙境,反而对很多东西都看的淡了,他于这些外物并不看重,只是师兄盛情,却不好让师兄难看,便笑道:“多谢师兄美意,但我这么多年在龙树院真的很好,一点儿也没有什么委屈的,而且能够得证般若,跟每日研读经书大有干系。是以,师兄若是真对我好,还是一切照旧吧,外物于我如浮云,很多东西,我都已经放下了。”
一听悟闲这话,悟玄却是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哈哈一笑,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经中自有真法,我等修习佛法却是荒废了根本,当真是舍本逐末了,今日叫师弟一说,我这当师兄的当真好生惭愧。”
说是惭愧,可脸上却是笑容一片,悟闲知道这是师兄心中已经放下执着,在心境上似乎有了一番感悟,怕是过不久师兄便会在修行上有大的突破,于是笑道。
“恭喜师兄,看来,我大雄寺不久就又要有喜事临门了。”
“呵呵,这番受师弟点化,心中颇有感悟,正该多谢师弟。”说完,悟玄就要对悟闲下拜。